想怎么样?”洵溱美目一转,直直地盯着柳寻衣。
“我想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柳寻衣毫不避讳地回视着洵溱,一字一句地说道,“丁三爷究竟能不能相信?你同样比我更清楚!不如你来告诉我,丁三爷究竟是不是一个老实人?”
面对柳寻衣的盘问,洵溱讳莫如深地微微一笑,反问道:“事到如今,除了相信他,我们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
“没得选,总好过被人再骗一次。”柳寻衣摇头道,“被石头绊倒一次是‘大意’,可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便是‘愚蠢’。而我,不想做愚蠢的人。”
“柳寻衣,当心聪明反被聪明误。”洵溱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大智若愚’,还有一句叫‘难得糊涂’,你真应该好好学学。”
“我很想学,不如你教教我?”柳寻衣含笑道。
“好啊!”洵溱笑靥如花,柔声道,“有机会,我一定教你如何做一个聪明人。但是现在,你必须回答我,是选择继续怀疑?还是选择再信他一次?”
“你怎么选?”柳寻衣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我不是贤王府的人,所以不用选。”洵溱摇头笑道,“你若信不过他,我们现在便离开此地。”
“你……”
“要不要我替你叫醒汤聪?”
“等一下!”
面对唇枪舌战的二人,丁傲听的一脸茫然,突然插话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难道时至今日,你们仍对我心存结缔?”
“柳寻衣,你何不解释给丁三爷听?”洵溱莞尔一笑,美艳无双的脸蛋下,蕴藏着一抹令柳寻衣心惊胆战的诡谲。
“罢了。”
柳寻衣发出一声无奈的暗叹,转而看向丁傲,默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为了贤王府,我姑且再信你一次。”
“哦?”丁傲眼神一动,反问道,“你愿与我联手?”
“正如你之前所说,欲成大事,最重要的是不拘小节,而不是锱铢必较。”柳寻衣端起酒杯,朝丁傲微微一敬,转而又敬向面带微笑的洵溱,正色道:“无论为了什么?愿我们精诚合作,促成贤王府和玉龙宫的好事。”
“如此甚好!哈哈……”
丁傲与柳寻衣轻轻碰杯,转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洵溱,随后将杯中露酒一饮而尽。
“丁三爷,任宫主究竟是什么心思?还请直言相告。”洵溱话锋一转,凝声道,“他将我们三家全部邀请上山,究竟意欲何为?”
“实不相瞒,宫主的心思我也猜不透。”丁傲苦笑道,“我只知道,迄今为止,宫主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但我敢肯定,宫主一定不会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天山玉龙宫必将借此天赐良机,入主中原。”
“所以任宫主便将贤王府、金剑坞、赤风岭全部邀至天山,他想让我们当面对峙?”柳寻衣思量道。
“或有此意。”丁傲神秘兮兮地点头道,“我要向你们透露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明天日落时分,宫主会在缥缈阁设一席五味宴。届时,将请你们三家全部到场。如我所料不错,明晚的宴席之上,宫主会做出最后抉择。因此,你们定要早作准备,无论成与不成,皆要有应对之策,以免自乱阵脚,身陷险境。”
“五味宴?”柳寻衣闻言一愣,费解道,“何为‘五味宴’?”
丁傲面露苦涩,踌躇道:“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念在与大小姐相交多年的情分上,我也不再欺瞒。明日之宴,绝非好宴。”
“什么意思?”洵溱追问道,“难道明晚是一场鸿门宴?”
“有可能。”丁傲苦笑道,“宫主对此极为重视,因此事无巨细皆由他一人决定,个中情形,就连我们三位旗主也不得而知。至于宫主设宴的真正用意,更是无人知晓。五味宴,乃我天山玉龙宫的一道暗语,分为酸、苦、甘、辛、咸五味。名曰‘五味’,实则是五道难关,至于究竟如何,我也不敢断言。”
洵溱若有所思地呢喃道:“五味、五味……取其深意,想必明日的宴席上,既有人苦不堪言,亦有人甘之如饴。”
“你的意思是……明日之宴既有好事,也有坏事,既含机会,又藏凶险。”柳寻衣沉吟道,“至于究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则要尽凭天意。”
“也并非全看天意。”洵溱莫名其妙地接话道,“所谓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