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的表现形式。就马恩所知,大脑袋从来都不否认心理学也是科学门类的一种,它的一些解释
显得残酷而冰冷,并对人文关怀嗤之以鼻一尽管它实际并不能做到, 但它的理论就是如此,它
的大一统理论不仅仅是现存理论的大一统,更是物质和精神的大一统,并继续追寻着物质第一性
的揭示。
它对“旋律”和“午夜回响”的理解,对马恩认知“旋律” 和“午夜回响”产生了极为重要
的影响。它意图从理论上突破现有研究的桎梏,尽管研究“旋律”并不是它的主业,但毫无疑问
它在这方面的造诣也是世界范围内的领先水平一这从它和各国政府的互 动中就能看出来。
聆听在这个噩梦中回响的“旋律”吧,这是人们在这个噩梦里,于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听到的
“旋律”。它拥有无以伦比的压倒性,而个人的“旋律”在它之中,就如同大海中的一滴水,只
是它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所有在聆听这个“旋律” 的人,只觉得它洞穿了现实与噩梦的隔阂,跨越了时间和空间,乃
至于突破了心灵的壁障。吉他手、佐井久之和雷特都在颤抖不已,他们的眼神恍惚,就好似变成
了一个个木偶。当他们找不到自己的“旋律”,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旋律” 已经融入这巨大的
“旋律”中,正在失去彼此之分,自己过去自以为豪的个性和特质,都只是这片辽阔大海中既不
孤立,也不惊奇,更不独特,只是极为渺小的一部分,他们感到无比的恐惧与绝望。
然而,即便是对个人而言极端的恐惧与绝望,在这个回响在五梦中的“旋律”中也是千篇一
律,是最平凡最普遍也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对所有在聆听“旋律”,并且,在其中无法找到自己的人,这太过于恢弘深远的“远方之音”才是真正的噩梦。比过去的任何- -个恶梦,包括眼下所在的结缘神亚梦都更加真实而残酷。它
摧毁的不是人们的物质结构,人们总是很难想象,当-个人失去自我存在认知的独特性时,会是
怎样的一-种状况一这似乎就是人类 想象力与语言描述的极限了。
就连不是“旋律”聆听者的经纪人小姐也有些迷茫,她呆若木鸡地坐在地上,而她身边的知
音爱美小姐反倒是面带惊讶,似乎不太了解现状。
知音爱美挠着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巫女鹫峰红苑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惊惶中意图捕捉
什么东西;马恩已经回退到两人身边,忍受着秘药的痛楚,在噩梦中回荡的“旋律”似乎反过来
削弱了这种痛入心扉的感觉,亦或者说,哪怕是秘药带来的个人痛苦,在这个“旋律”的表述中
依旧是微不足道的。七次流程的秘药,姑且让他不至于如其他人那般,陷入自我的迷失中。
这不是任何人能够应对的场面,也不是任何人能够阻止的状况,“旋律" 自在回响,仪式已
经不需要谁去推动,它已经获得了无以伦比的内在推动力。马恩下意识伸了伸手,他没有摸到那
顶深红色的帽子,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做些什么,但他其实也很清楚,这不是自己的回
合。
在马恩的认知中,所有的力量在传达时,都会迎来反作用力,有时这种反作用力不够直观,
但它只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去表现罢了。
仪式的作用力是如此巨大,必然也意味着,它需要如此巨大的力量,才能推动仪式的发展。
推动仪式和阻碍仪式的,毫无疑问都是“神明”的力量。在他的计划中,介入“神明”之间的对
抗根本就不是一一个选项。
在远方之音降临疆梦的现在,还能活动的只剩三人:马恩、鹫峰红苑和知音爱美。
上原专务早已经扫落石台上的残體,自己躺了上去。在三人的眼中,这个已经不成人形的男
人正在发光,阴森的天幕下,这光是多彩的,并不炫目,但用肉眼就能分辨这些颜色,似乎还能
看到丝丝分明的光线和光带。这些光线和光带如同触手般鲜活灵动,但没有人看到这些东西是如
何缠绕在那个蟾蜍神明的巨大身影.上的。
当马恩三人看到的时候,蟾蜍神明已经静止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