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些事情
将会侧面帮助到马恩等人,这是她愿意接受的,大概其中有一些补偿心理吧。
在不久前,键盘手和乌克兰女人在神社的阶梯上分离,彼此的倾述让双方在几句话的时间里
有了比过去相处了那么多时日更多的理解。这次前往三丁木公园,或许可以直接帮到这位乌克
兰女人。
键盘手当然清楚,三丁木公园不是- -个好 去处,隐藏其中的危险甚至不弱于神社,但至少那
边的危险没有如神社这般直白地爆发出来。
一希望她没事吧, 毕竟,她的‘旋律’ 可是强的。
乌克兰曾经对自己的“旋律”做了点手脚,欺骗了键盘手,但如今也是可以付之一笑的小事
了。键盘手满怀思绪,没入了茫茫的雨幕。
键盘手的“旋律” 拥有寻常午夜回响行走者难以猜度的渗透力,她甚至无法控制如此强大的
渗透力,而无法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无害”,这也是她很久以来都干脆不开口,完全只借助音乐
去传达想法的原因。
尽管开口说话和演奏音乐都无法绕开这种渗透和干扰,但她的音乐是正面的,积极的,美丽
的,天然拥有良好的效应,反之,她的口才不好,也说不出动听的话来,无法用话语去激活人们
心中的美好。她并不是因为执拗而故意选择怎么做,她有脑子,思考过自己不同方式的表达会对
人们产生的影响。她也认为,这个选择反过来促进了自己的音乐向更好的方向进化。
但是,“旋律” 干涉的对象可不仅仅是人心而已。活着的生命,有心的生命,都会受到这种
“旋律”的干涉,但并不代表没有心的死物和植物之类,就能够摆脱这种影响。甚至就连风雨这
种自然现象,都能被渗透,键盘手不确定其他午夜回响行走者能不能自然而然地达到这种影响里
, 但她是一个濒临界限的选手,她做到这一 切就如同呼吸-样自然,也无法阻止,就如同人类停
止呼吸会导致死亡一样。
阴影和风雨,挡路的植被与碎石,几乎所有会让她行动不便的事物,都被她的“旋律”干涉
了。她只是单纯向前走,崎岖不平的道路和泛滥的泥水总是会在她的前方发生改变,那不是自然
的变化,不遵循高低和重力的约束,留给她的只有-条舒缓而平坦的道路。
尽管她和普通女性一样半走半跑,但依旧比身体健壮的男人行走在这片山路里更快。她更是
不需要特地绕开那些难行的地段,即便风雨再强烈,打折了树枝,她也不需要特地去躲避什么。
她从半山腰下山,直抵三丁木公园正门。她已经确认了,这座同样变得阴森的公园也在响起
某种不同寻常的“旋律",这里边潜伏着一些可怕的东西。 仅从“旋律”而言,她认为那不是人
类。
这-路上,包括三丁木公园周边的街道都是空荡荡的,好似所有人都消失了,这片沉默而空
旷的区域令人不由得联想到午夜回响。键盘手从“旋律”中聆听到了相似的几段节奏,她现在也
很难分清,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已经置身于午夜回响中了。
“旋律”很快就给她反馈了更多的信息,- 场激烈的战斗正在公园深处发生。从一个具体的
方向传来某种曾经感受过的波动,就好似巨浪打过,留下的余潮依旧紧随着冲了出来。引导波动
的“旋律”同样是熟悉的,于是,键盘手也同时确认了,乌克兰女人就在里边,已经和敌人发生
了冲突。
“已经到了吗?”大脑袋的声音从“旋律”传来,键盘手并不意外它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进行
实时联络,但对- -个掌握了高深理论和核心技术的科学怪人来说,做到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找到他们了吗?”大脑袋又问。
键盘手当然知道“他们” 是谁,在马恩的队伍里,一直想要争取话语权的黑衣人和他的三个
朋友是如此显眼,哪怕键盘手先前没有特地去聆听他们,他们的“旋律”依旧是她被迫要聆听的。她记不住整体的“旋律” ,因为那太复杂,但是,她可以比照自己的感觉。
“稍等是的,我找到他们了。”键盘手从自己能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