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把她扯下来时，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黑发少年。

“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他抬手压住歹徒枪管，另一手捏住歹徒的手腕，一用力，清脆的咔嚓声响起，歹徒刚张开嘴，惨叫声还没发出，就被对方用一只小猪玩偶堵住了嘴巴。

“下去把你。”

韩夏捏着他的腰带拖着他离开玩偶店，直接把他从五楼扔了下去，从歹徒手中夺走的冲锋枪在歹徒尚且在半空中时对准了他，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而玩偶店里，看到韩夏的一瞬间，呆眠身体前倾准备跑来，但突然想到跟韩夏越好了不许动，于是，她就上半身向前倾斜，下半身并拢双腿，这么直挺挺地面朝下倒在地上。

韩夏处决了敌人后看到呆眠的动作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受了伤急忙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

韩夏摘下她的头套，被闷了一会儿的呆眠抬起满是汗水的小脑袋，露出笑容：“我没动。”

至始至终，她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甚至以为韩夏在跟她在玩游戏。

“没事就好。”韩夏松了口气。

“那坏人都被打倒了吗？”

“嗯。”

“韩夏真厉害。”

呆眠点头，她想要起身，但因为穿着玩偶服，在地上像是乌龟一样摆动了几下，然后抬起小脸，有些委屈：“我起不来了。”

韩夏轻笑出声，他扶着呆眠起身帮脱下了玩偶服，看到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

“咳咳咳！”呆眠咳嗽了几声，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健康的红晕。

“你感冒好像变严重了。”

呆眠无视了这句话，反而看向了韩夏手中的冲锋枪：“哒哒哒，可以让我玩一下吗？”

韩夏看她似乎对这个东西十分好奇的样子，干脆满足一下她的愿望，同时让她知道枪械并不是什么好玩的玩具。

“这个对准敌人，然后扣动扳机，就会哒哒哒。”

呆眠点头，在韩夏的指导下第一次开枪。

“哒哒哒！”

正如韩夏所想，呆眠不知道什么是后坐力，也不会压枪，她的手猛然抬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韩夏在她身后按住了枪管然后拿走了她手中的冲锋枪：“坏蛋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出手。”

“不好玩。”

呆眠原先看到那些人拿着哒哒哒好像很有趣的样子，现在自己拿到手了才发现一点也不好玩。

“这本来就不是玩具。”韩夏吐槽了一句。

“哦。”

呆眠爬了起来，看着韩夏身上的血，歪着脑袋问道：“韩夏受伤了吗？”

“没。”

韩夏摇头，不过呆眠这么一提醒，他也被自己身上的血恶心到了，有些粘腻，以及一股铁锈般的腥味。

此时，外面的歹徒因为里面的四个小队都失去了音讯一时不敢进来，韩夏则打算等再两分钟后艾尔特粒子散去直接带着呆眠闯出去，于是找了个洗手间把身上满是血污的衣服换掉，从刺绣袋里取出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

等他换好衣服，清洗完血渍出来时，看到呆眠正蹲在一具尸体旁，拿吸管戳歹徒的脸。

“你在干什么？”

“他不动了。”

韩夏张嘴想要解释几句，但看到呆眠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把想要说出的话吞了回去，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睡着了？”

——以前没见过有人死掉吗？但早晚也会意识到死亡是怎么回事的吧？

韩夏沉默一阵，开口：“死掉了，我杀的。”

“傻掉了是什么意思？”

“一动不动，听不到声音，不能说话，看不到东西，感觉不到任何事物。”

呆眠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抬起头看向韩夏：“我也会死掉的，对吗？”

虽然本能地感觉到呆眠似乎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但韩夏还是回道：“谁都会死掉的。”

“韩夏也会死掉吗？”

“当然……”

“韩夏不是无敌的吗？”

“这……”

“无敌也会死掉吗？”

“……”

看到韩夏沉默，呆眠又问：“死掉了就不是无敌了吧？”

呆眠虽然脑回路不在场，但这一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