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10年，那么，他收徒后将固有魔法传给徒弟，自己的固有魔法就会降低到9，而他若想将9重新升到10的话，就得花费20年的时间提高熟练度！

因此，固有魔法的传承是十分严肃的事情，师徒关系的确立，也是为了让徒弟为师父的牺牲进行补偿，在早期，一般都是徒弟跟随在师父身边，照顾师父起居，出师后，也会每年提交一定的贡金。

而现在，大多则是用天材地宝，或者各种珍稀的修炼资源、魔法道具换取拜师的资格。

比如端木轩像月下凝墨学习分身术靠得就是打通关系让狩获神社得以在方程学院建立，同时出资帮忙打造狩获神社，哪怕是现在，端木轩的名字依旧写在狩获神社的捐献栏第一排第一行最显眼的位置呢。

虽然月下凝墨与端木轩之间是py交易，但师徒关系已经确定，端木轩奉月下凝墨为师，而且，端木轩若是做了什么违背人族道义的事情，哪怕他之前有多大的贡献，身为师父的月下凝墨都有资格将其直接格杀，而无向万法议会申请。

至于师父犯罪，徒弟不能帮其隐瞒，但也没有规定一定要进行揭发……这点倒是挺人道的。

反正，正常情况下，收徒都是十分隆重的事情。

因此，听到月下凝墨问出这个问题后，韩夏愣住了，自家辅导员的成名魔法就是他的分身术，这是外界都知道的信息，当然，具体的细节，比如能分身几个，本体能与分身是一个意识操作两个身体的情况，还是分身拥有模拟的独立人格，解除后本体是否拥有分身的记忆，分身的战斗力是本体的几成……等等等等，之类的情报肯定是没有的。

但是，分身术是月下凝墨的固有魔法这件事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别看月下凝墨才级，但他可是有着独立击杀过aaa级魔法师的伟绩！

具体情况韩夏虽然不清楚，但他知道——辅导员牛逼！

而现在，辅导员问他学不学分身术……这不就是意味着……

“你要收我为徒？”

“怎么，看不上？”

“我记得你已经收了端木轩为徒弟了，你再收一个，你的固有魔法，还能升到10级吗？”

“这就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了。”月下凝墨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反正对于徒弟来说，只会叠加一次熟练度的惩罚，哪怕我收九个徒弟，你们的熟练度需求都是一样的，只是我的固有魔法会降低到1级而已。”

之所以只能收9个徒弟，是因为固有魔法降低到1级就没办法传承了，当然，哪天要是顶着九层的熟练度惩罚花费n年的时间将1级升到2级，那就可以再收第十个徒弟了……这里暂且不提。

“怎么样，愿不愿意？”

迎着辅导员半闭的眼神，韩夏有些坐立不安，良久……

“我说过了，我有师父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辅导员轻轻点头：“我十分好奇，对方传给你的固有魔法是什么，我觉得我的分身术，在稀有程度上，也算是顶尖的了。”

“他没有传给我固有魔法，他只是教我……”韩夏顿了一下：“教我，什么是慷慨就义。”

月下凝墨愣了一下。

“死了？”

“什么死了，说得那么难听，应该说牺牲。”韩夏强调。

辅导员拍了拍额头：“师父去世的话，徒弟可以再找新的师父的，这并不冲突。”

“不，我的师父就只有他一个。”

——只有伊泽。

韩夏微微低头：“其实我十分眼馋老师你的分身术，也认为老师实力很强……但是，抱歉，浪费你的时间了。”

月下凝墨轻叹口气，他的指尖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

神谏流落在外人手上有些不妥，毕竟神谏代表着的是神明的认可，一般都是神明的代言人才能拥有。

韩夏拥有了女神大人赐予的神谏，已经算是他们狩获神社一脉的人了，哪怕他不承认，别人也不会相信。

月线凝墨本想靠着师徒的关系将其与狩获神社绑在一起，但现在看来……

——这个臭小子平时那么机灵，怎么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反而喜欢钻牛角尖啊。

月下凝墨敲桌子的节奏加快，最后……

“咚！”

“这样吧，师徒的名义我也不要了，你……”月下凝墨抬手抓了抓杂乱的头发：“你，喊我一声义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