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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羸弱的肩膀,原本上面大大鼓鼓的背包变得空空荡荡。
毕竟是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的人,记者见到值钱的新闻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哪个不是挤着向前好博得头条报道?哪个不是头昂的高高的生怕错过了一点儿细节?
纵使当时云凯风和艾晓宁还没有来,可这个行为怪异的人还是和其他摩拳擦掌的记者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哪?”杨泽文匆匆赶来的时候声音有些喘。
负责人忙不迭的把已经修剪出来的录像片段播放给杨泽文看。
瘦瘦小小的身影,果真,他刚开始的估计是错误的。
画面上的人面容完完全全被掩盖在了帽子底下看不清楚,杨泽文总觉得这身影有些莫名的熟悉,杨泽文把视频放大了看,会场的摄像头画质也是清晰。
杨泽文注意到,这人手腕上裸露出来的银镯子,上面刻了一个艾字。
不好!是艾母!
大学的时候杨泽文整日里与艾晓宁在一起,对艾家的事情一清二楚,也是见过艾母几面,艾母每次脸上都是掩不住的鄙夷刻薄的神色。
记得有一次无意中发现艾母是用左手吃饭,觉得好奇抬头看了一眼,当时艾母左手上就是戴了个这种样式的银镯子。
杨泽文向来心思细腻缜密,本就是当警察的料子。现如今这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杨泽文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堪堪跟徐菲交代了一句:“我去趟艾家。”
艾家。
那边杨泽文正在驱车向艾家大宅赶来的时候,这边艾父的略显苍老的脸上已然全都是灰白色彩。
刚刚回家时唤了艾母好几声都没有回应。进了卧室就是空空荡荡一尘不染的样子,阳台上艾母的衣服被收的干干净净,鞋子也是码的整整齐齐。
艾父当时就无故紧张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向前去的时候,茶几上俨然摆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却是寥寥无几:
老头子,身心俱疲,日日夜不能寐,恐不能与你携手共度余生了,故远走他乡,末寻,祝安康。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人之将离,照样其言也善。
艾母眼见着与艾父要海陆相隔,给艾父留的言竟也不似平日里那般生硬狠厉,一如两人初见时,腹有诗书气自华。
艾母为什么这般忍不得事呢?
年轻时的艾母,也是大户人家深闺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然而当时的艾父,却只是一个年少不得志的穷小子。
可是两人四目相对时,眼见着有火花迸溅而出。
艾父是入赘来的。
艾父有的是理想抱负,也有的是满腔才华,可是这世间的事,谁说的清楚呢?不是说你有能力有智慧,你就一定能成大事的。
艾家又怎么能容忍自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
稍稍用些手段,就能让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无法翻身。
这世代为商,子子女女自然是要要为家族企业服务。
当时的艾母也算刚烈,她原本是细腻婉转的性子,虽然说是被宠坏了的小女孩儿,可是遇见爱情时,却犹如披荆斩棘的女英雄。
艾母是拼了命维护和艾父夹缝之中迎着风雨成长起来的爱情的。
然而艾父,却是被压榨怕了。
屡次摔倒屡次爬起,毕竟是刚入社会的小年轻,又怎能受得了这般频频打击?
上帝造了男人女人,自然是要相互契合的。女人感性男人理性,艾父斟酌着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既有病入膏肓的母亲,也有还未成年的弟弟。
答应了艾家老爷子的要求,不再纠缠不清。
他们本就门不当户不对,这种爱情,又怎能长久?
艾母却是被这爱情冲昏了头脑割舍不得,于是在某个雷雨交加的晚上,直直的跪在艾家老爷子的面前,说着非君不嫁的话。
艾家老爷子当下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叫嚣着要把艾母这个不肖子赶出艾家,后来两人各退一步,达成协议,艾父入赘艾家,给他个职位当着,若是能经营的风生水起,也好。
艾父一家,他们自然会善待。
艾父本就学高八斗才富五车,缺的只不过是一个能施展才华的地方而已,眼见着原本就要破落下来的艾家企业一个搁置的计划被艾父起死回生,艾家老爷子也是日日眉开眼笑起来。
可是艾母,却是身心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