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听过。
“我们这个队的人都有个共同点,对踢球都很有追求。不说大师嘛,反正是会鄙视这个啥子足球工业化。就像我刚才说的,传跑这种为啥子要传的悬吊吊的才叫传的好呢?就是因为那个是你安心防都不见得防得到,那种四平八稳的球,你就只有等捡漏。人当裁判有个好处就是,他有感情因素,他看到觉得好,他就会偏向这个,如果他看得清楚呢,他还要受良心谴责,但如果他个人都搞不清楚,他就按自己喜欢的来一点压力都没有。我们实际上都觉得自己踢的还可以,其实习惯了这种福利,受到鼓励,比如算你一个助攻,一个进球,你就更有兴致去这样踢了。但如果像你假设的,换个算得特别精的,我们说的那些好球其实很多经不起他这样算。全部给你算越位你咋整?”
郭明去反应不过来:“会咋整?”
“只要你还想赢,你就要往咋个不遭吹越位这个方向走。那么好球的标准就变了,达标的标准严了,只要能达标的就是好球。那大家都传那种好传的,才不得遭,就是所谓的工业化。这种情况如果有个人突然搞个不一样的东西出来,哪怕他质量不高,也容易搞到事,就不存在你担心的进不到球的问题,还是个适应的过程。”
蒋灏皱眉道:“你是担心天命是水的,最后会变成var这种模式?到时候不光是传跑,任何一个细节上他的介入都足以让形势对我们不利,为此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白筑哈哈大笑:“夏书记果然没变啊,凡事都从最阴暗的角度去想,鲁迅怎么说的,不单一肿大的恶意——”
刘黑娲近墨者黑,跟着路舒学了不少旧世界的糟粕,小心翼翼纠正:“不惮以最大的恶意!”
白筑讪笑道:“还是小师弟威武,反正就那个意思——”
蒋灏白他一眼:“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真佩服你和卫佳皇,都喜欢把事情搞得很复杂。这事,怎么说呢,其实再简单不过,不就是踢球嘛?赌那么大,我们背后有这么大靠山,他还用天命搞我们,那有什么意思呢?”
蒋灏冷笑道:“那怎么样才有意思呢?”
“我们要做的心理准备很简单,越位什么的肯定会很多,但这些出现了并不代表天命要来搞我们。不是说更高更快更强,质量更好你就不该越位了。无可争议的球本来就不见得是什么好球,只是达标而已。既然要去玩,就要玩得起,最起码的你得相信——不,坚信,天命不是var。”
回收的距离足够,刘黑娲立定深呼吸一口气,暗赞白队料事如神,同时在心里默念:天命不是var,来吧!再多的越位我都认!但我终会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