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中位。”

张可可挑眉道。

“……能在隐天老母的敌人中排行中列，倒也算死而无憾。”

尤洛丝笑道:

“只是，这样真的好么?”“怎么讲?”

“您收敛了至少五分之二的力量。”

尤洛丝道:

“您为了让你所依附的这

具身体，在您离开后依旧可以活下去，花费了诸多心力去维护她的稳定。”

“所以呢?”

张可可歪头道:

“你是希望死快一点?”“不，我只是很疑惑。”尤洛丝问道:

“杀死我所能救下的人，比一个没什么用的普通舰娘的性命多得多，比起全力以赴，尝试一劳永逸地击败我，您却选择了保护这条生命，她对您而言，有什么性价比可言么?”

“哈。”

听见尤洛丝的问题，张可可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嗤笑。

“是我的观点太幼稚了么?”

尤洛丝并没有因嘲笑而恼怒，她的表情似乎比想象中认真:

“我杀过不少使用者，其中，我见过不少人，为了一个或者一群没有太多价值的人，放弃了撤退的机会，最后死在了我的拳下。我尊重他们的选择，因此从来没有杀害那些他们尝试保护的生命，可我的确很疑惑。

从数据上，哪怕只是为了提升【救下的生命】的数量，而战术型地放弃一个地区、一群、甚至【一个人】，你们最终能救下的事物或许会更多，但不约而同地……包括您在内，你们都做了在我看来……有些【愚蠢】的选择。为了一个生命，你或许会错过更多，为何即使如此……您也要保下这样一条微不足道的生命呢?”

“哈，经典的怂逼加傻逼最爱的【我跑是为了救更多人】的脑瘫论调，你是米字旗的吧?那边救人最看成本咯

张可可摇头笑道。

“我希望我出生在那样的国家，可惜，我运气不好。

尤洛丝耸了耸肩。

“那行吧，我也不介意回答一下你，一来给我点时间再修复一下这小姑娘身体的损伤，二来也能让我有一点智商和人格上的优越感。”

张可可笑道:

“首先，玩你，用不着【不计代价】，你不用太自作多情，你现在还活着，本质上是我控制成本，规划降临至此的意识消耗区块后的结果。

其次……你可能把【使用者】……或者至少是【逐星者】的行事逻辑搞错了。”

“此话怎讲?”

“你等下，我回忆一下啊……大概是18年吧?那时候我还小屁孩一个，跟着家里人去家附近的商场耍，他们逛街买衣服，给我放儿童乐园自个浪，结果我运气属实是稀烂，老商场设备专挑那天短路……您猜怎么着?火了!

老商场，火势一蔓延就快得要命，我们那层楼很快就被火包圆了，根本没路出去，看儿童乐园的大人早自己跑了，剩下来我们一群孩子，没法了，只能搁原地看着蔓延过来的火势发抖，没楼梯，没水源，没毛巾，平时学校里的消防演习也派不上用场，我的脚还被掉下来的货架压住了，就只能缩在最角落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是我】和【爸妈会伤心的】。

和那一次相比，在无尽空间的所有绝望，都不值一提

张可可看了看自己的手:

“后来我才知道，从正常理论讲，我们那层楼环境封闭，水管进不去，救援难度大得跟tm忍龙超忍一样，当时我们家里人已经绝望了，烟飘了过来，我一直在咳嗽，旁边有个小孩儿已经呛晕了，我当时想，晕过去或许更好，晕了没感觉，没空气，窒息死，应该比被烧死舒服多了。所以就放弃了准备等死。

然后……我就看见一个人从外面的火网里冲了过来。

和短视频里刷到的高颜值老哥相比，冲进来的消防员比较幻灭，估计都没一米七，火场温度又高，视线扭曲，看着甚至有点肥，和我家门口天天嗑瓜子打麻将那个老登差不多。

但他的速度很快，他冲进来，一手抓一个，把前面那些晕过去的都抓出去了，整个儿童乐园除我十三个小孩儿，他走进来七次，抓住去七个，我想喊他，但烟太大，我一直咳嗽，声音喊不大。当时火势已经大到他也快出不去了，正常情况下讲，他这时候离开，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当时我想，可能我的运气，真的就是这么烂咯。”张可可吡牙笑道:

“…但他不这么觉得。

他在最后一次环视中找到了被压在角落里面的我，那时候我已经几乎昏迷，只能感觉到脚上的压力消失了，自己被什么东西扛了起来，热风和烟滚在我脸上，向我后面翻滚过去，我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