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末出门事,李婶正在她住的偏屋的对面的厨房里做饭。
这是第一次乔颜末知道,原来在农村做饭,用的是大锅,用的火,是烧柴烧出来的火。
一个大大的灶火,一个大大的做饭锅。
乔颜末虽是在城市里长大的,没见过农村的生活,但她并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仔细看了看李婶是怎么烧火做饭的后,她也学着李婶的样子,给李婶打下手,最后不能见样学样的,坐在灶火前往火灶里放柴。
“以前,没见过这样做饭的吧?”李婶边做饭边和乔颜末闲聊。
“嗯,第一次见,很新奇。”乔颜末如实应道。
李婶见她虽然什么都不会,但完全没有城里人的架子,瞬间好感值增加不少:“像你这样有修养,还长得漂亮的姑娘,挺不多见的,安宸可真是好福气。”
被夸奖,乔颜末自然高兴的,但后半句她不赞同:“李婶,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赶紧解释道。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喜欢藏着掖着,不过安宸可真的是个好孩子,以前听我儿子说,有钱人都是很坏的,他见过的那些有钱的老板不是天天找那种女人,就是包养小姑娘,根本不把家里的老婆当人看,不过我看安宸就不是那样的人。”
“安宸是个好孩子,很会心疼人,心底还善良。”李婶提起唐安宸时,就好像是自己儿子似的,那脸上的骄傲显而易见。
想着唐安宸的种种“劣迹”,乔颜末无法赞同李婶的说法:“他哪有李婶说得那么好。”
那男人,简直不要太混账了好么!
李婶:“李婶可从来不说假话,就那昨天晚上来说,昨天晚上我正做饭,看着他端着水去你们房间,我以为他是走了一天的路累了,洗洗脸,洗洗脚,十分钟,我见他又换了一盆水,又过了十分钟,我见他又换了一盆水,我就奇怪了,他断那么多水去房间干嘛?”
见李婶这么一说,乔颜末也挺奇怪的,他端那么多水干嘛?
那时候她早就睡着了,她也不知道唐安宸端水有何用途,她没什么发言权,只静静的听着李婶说。
“我经过你们房间的时候,见你们房间是开着门的,就好奇多留意一下,他原来是端水给你泡脚的,不止给你泡脚,他还一直给你做着按摩,你那时候是睡着了,要是没睡着,一定会特别感动。”李婶说着,看着她笑了笑,又扭头回去继续做饭。
乔颜末懵了。
他,端水是给她泡脚的?
他,还给她按摩脚?
上一次,他给她洗脚,那是安安接着亲子作业的理由让他那么做的。
这一次,他心甘情愿,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还那么对她?
灶火里的柴,砰的炸了一下,她回过神来:“是吗?我竟然都不知道。”她敷衍着应道,脑子里却不自觉的去幻想唐安宸为她做那些事的画面。
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嘴角,在她没意识的情况下,微微上扬,心里有异样情绪在荡漾。
“是啊,而且安宸还是个很正值的孩子,我原本想,你们是男女朋友,住在一起也没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开放,后来他忽然来找我,让我给你换睡衣,这孩子明明心里眼里都是你,还能对你保持君子之心,实在难得。”
“这都不算,我天亮起来时,竟发现他躺在院子里,就用几张凳子当床,要知道我们这乡下,晚上都是很冷很冷的,这孩子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婶说着说着,脸上的赞赏之色,更是越来越浓。
乔颜末在李婶说完后,想处于礼貌回应她两句什么话,可她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的睡衣,原来是李婶给换的?
所以,他真的什么都没对她做。
早上,她发疯似的对着他各种质问,责骂,还有,踢他的画面,忽然钻进乔颜末的脑海。
她要不,咬舌自尽得了,脑子不带智商的她,在这么想的时候,也这么问了一句:“李婶,咬舌自尽真的能死吗?”
一早上过得浑浑噩噩的乔颜末,在中午吃饭时,连看都没看唐安宸一眼。
她对这人生是真绝望,她怎么总能在唐安宸面前丢人现眼,她又是怎么做到屡教不改,频频打脸的?
丢人现眼的她,中午饭是机械般吃完的,吃完后,她实在受不了和唐安宸呆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压迫感,饭后,她赶紧逃离了罪恶现场。
她随唐安宸出差,变化有点突然,昨天晚上她太累,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