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面色一喜,但马泽涛说这里人太多,具体关于取宝的事情等到站以后再说。
至于那位叫“大军”的男子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乘务员本想问问家属联系方式,可他们几个都异口同声说不认识。
乘务员不相信,几个人明明又吃又喝,还畅想未来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认识了。但就是谁也不承认,后来警察还特意调查他们身份证,几个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并没有亲属关系。
最后没辙,只能不了了之,而我们五个人在“拉里屯”下车,扛着大包小裹的行李,出火车站分别上两辆“三驴蹦蹦车”,期间我一直都在偷偷给驴二蛋发消息。
与我同行坐车的两个人,分别叫大国44岁、建强46岁,他们都是冬天出来打工的,在辽安市的物流配货站卸货赚钱,被马泽涛花钱雇来找帮忙的。
我问他们,取宝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会相信马泽涛的话?
旁边的大国嘿笑道:“小兄弟,我们都是同乡的,其实相信不相信无所谓,东家给我们一天二百块钱,管吃管住还管酒肉,这活儿比不装卸强多了。”他还碰了我一下,又问我怎么还相信?
我说大家都是朋友,过来帮忙的。一路上,我发现建强的事儿最多,做事情习惯斤斤计较,说自己在火车上多买了两瓶酒,一会儿还得找马泽涛报销。
大国倒是很随和,他说自己出来就是想多赚些钱,好回去给孩子在乡下盖房子。
“三驴蹦蹦”把我们带到一处禁牧区,大山四周拉着铁丝围网,一眼看过去,也没见到有入山的进入口。
天色虽然还在亮,但山里的温度会比较低一些,冻得我们原地跺脚,催了马泽涛几句,他不停的看表,说应该快了。
建强说咱们出来是干活的,也不是受冻的,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没你这么玩人的,说来说去就是想让马泽涛给加点钱。
马泽涛从旁一个劲儿道歉赔笑,连说就快了。
大概又过去三十分钟,只见铁丝网的另外一边,有一个小牧童牵着老牛走过来。
马泽涛说:“小朋友,我是来见你爷爷的。”
那牧童十一岁左右,穿着花布棉袄棉裤,面无表情,神态冷淡,如果不是呼吸出的热乎气儿,感觉就像个死人。
牧童指了指前面,告诉我们这里有个洞,猫腰就能钻过来。
大家扛起行李上山,没几下就有人累得满头大汗。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把附近的消息发给驴二蛋,后来跟着牧童继续走了没多久手机就完全没有信号。
绕来绕去,穿过枯树乱枝,黄昏太阳落山前,终于抵达一处斑斑驳驳的小茅屋,凋零枯萎的山间,风吹树枝摇曳,冷清清的小茅屋给我一种像港片里鬼怪电影的感觉。
看得出大家也挺不适应,就问怎么回事?马泽涛解释说,老头是在山上防火的,经常会巡山,所以就留在这里住着。
我们走近以后观察,一共三间瓦房,中间那栋还亮着油灯,牧童让大家把行李卸在东边,只听建强吵吵着到饭点了,想吃点东西。牧童说,家里没什么吃的,我爷爷身体受伤,如果你们饿了,锅里有窝窝头。
我始终站在人群后,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古怪。
祸童?是牧童吗?可也不像啊,我与马泽涛两个人去见老头,而其他几个人开始找吃的。
进了里屋,老头蜷缩在炕头,气息微弱,身上全是冻疮,他盖着被褥,马泽涛指着墙壁挂起的那副水墨画,说那个就是在他们家发现的。
我见老人家点点头,便向他寒暄了几句。
老头咳嗽了几声,感慨道:“小伙子,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做,取宝贝时候千万别贪心。”
我惊讶道:“大爷,真有宝贝?”
“那还有假,你朋友都拿到钱了。”
“要是有钱的话,您老人家怎么还住的这么破?为啥不自己动手呢?”
老头叹了口气说:“这不是没有打开宝库的钥匙吗,否则,我早就取出来了。”
我又问他,到底什么是山神宝藏?
说话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都在盯着那副画,画中山水茅舍似乎没有画完,但依稀中可以看出场景是在盛夏时节,近处有三五株鲜花,篱笆栅栏围成的小院子,画中还有一条黄狗,几只土鸡,意境祥和。
一副普普通通的水墨画,讲真的,我是真没看出不同寻常的地方。
但心底已经升起警惕,我必须要在驴二蛋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