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多问几句,他们两个童男童女却在灼热的温度之下付诸一炬。
仅剩下我自己面对大门,其实,我早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必然要狠狠的拼一下才能死心。
我用力推开大门,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我被掀了个跟头。
躺在地上有些虚脱,再看身上的衣服已经焚烧出三个窟窿。
大门倒是打开了,可熊熊燃烧的大火让前方无路可走。
我静下心来仔细琢磨,既然是新娘子过门的火盆,那追究其作用必是用来驱邪的,想想也是可笑,我的葬礼怎么还成为别人的喜事,而我的灵魂却成了邪气。
记得古时候应该是有两种人需要迈火盆,一种是刚出狱,另外一种就是新娘子。
但二者有一个差别,新娘子跨火盆前,丈夫要拿弓箭在头上射三箭,然后由人搀扶跨过火盆,燎掉邪气,平平安安。而出大牢要用柳树枝拍打身体,地上再放置火盆,自己跨过去。
大门前的火焰非常旺,我将兜里的水仙花绣帕丢向大火,可还未等飘入火中便焚烧化为灰烬。
看的我有些傻眼,这尼玛还怎么闯进去?开玩笑呢?
空荡荡的道路,仅有我自己一个人,想指望有人能搀扶我那肯定是做梦。
时间不等人,天知道门里面的人对我有什么企图。
我在门前踌躇不定,也有想过借助外物,可尝试了好久还是没什么用,二蛋他们俩好事做一半,怎么说也得给我搞明白了啊。
围绕着大门口绕了一圈,我想尝试有没有别的入口,结果还真让我发现一个奇特之处。
在大门的左侧院墙,有九块儿大麻袋衔接一串,正好搭在墙头。我记得以前在老家听人说起过,它叫“倒麻袋”,有传宗接代的意思,新媳妇过门都得脚下有麻袋,可眼前却是麻袋上墙。
按照老话讲“麻袋上墙,家破人亡”,人家新媳妇过门,你往男人家墙上挂袋子,就是骂你家媳妇跟别人私通,生下别人家的种儿。
这尼玛不是我的葬礼吗?怎么还有人这么阴损?
既然正门火太大走不进去,那翻过去总行了吧。
打定主意,我抓住麻袋往上翻,刚踩到第二个,突然就听见有人说:“滚滚滚,我先来的!你想插队啊!”
“鬼啊!”
“别叫,大家都是鬼,有啥好害怕的。”
声音是在麻袋里面传出的,我用力踹了两脚,软软呼呼的像个球,我特别意外的问它是啥东西变得?对方却愤怒的大吼说,你特么踹我干啥?是不是想单挑?
我说你到底啥妖魔鬼怪,报上名来!
他说:“老子是太岁。”
“啥玩意?你吹呢!”
他常叹口气:“我瞧你就是没文化真可怕,连太岁都不知道,说白了,咱就是肉灵芝,也是成了精的小宝贝。”
我说你快别装了,要不要我叫你小苹果?说吧,自己到底是啥孤魂野鬼,直接报上名来,好歹咱们相遇一场,你是不是也配合下。
他不满道:“你怎么不相信呢,我真是太岁,只不过我没发育好,少了一个点,他们都叫大岁。”
大..岁?我有些脑补,如果太岁是男的,少了一点的,不就成了女的?
看不到大岁的样子,我问他来这儿干嘛?而我准备要灵魂归体。
大岁说:“啥玩意儿?你说里面躺着那个傻小子是你?”
“如果就一个人的话,那应该没错。”我尴尬道。
大岁又说:“我不相信!这次我们都是跟家里人出来夺体的,能夺来,就可以当个人活下去,夺不走,我可能就要成秋后的蘑菇没几天了。”
他语气惆怅,大有几分决然萧索之意。
我心里有些高兴,总算是遇见一个知道原因的人了,连忙问他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岁说,现在他也搞不清楚,反正是有个人死了,大家集合各种各样有灵性的精灵来夺体,但始终都有一只小王八在那捣乱。
总算是明白了,赶情都是来趁火打劫的啊。
我说大岁,虽然咱俩素未谋面,可我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帮我个忙,让我夺走自己身体,到时候,我帮你想办法成为真正的人类。
大岁有点不情愿,可事实证明,接二连三遇到的失败他也没有谱。
最终,他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你要说到做到,我虽然比太岁少一点,但也比人岁多一横,能混到今天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