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话让我不寒而栗,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被铁链子锁着?瞧他认真的态度,也不像在撒谎,为了搞清楚缘由,我试探着说:“帅哥,能不能帮我把门打开,我要核实一下信息。”
他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俺娘说了,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的,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我不会是撞见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了吧?
妈了个锤子的,救人要紧,正当我准备翻进去的时候,结果,那位妇女挎着篮子一扭一扭的在远处急匆匆走来。
记得在白虎神庙分别的时候,她不是被人蜘蛛精给拿住了吗?怎么前脚刚分别,她这边就匆匆赶来。
妇女将拎着的篮子往地上一扔,见到我也不说话。她先是一把推开了房门,那傻儿子冲着他母亲嘿嘿地傻笑,又说:“妈妈,你走了以后,她可乖了。”
妇女眼神木讷,轻轻摸了摸傻儿子的头,转身冷冰冰道:“本以为你不会多管闲事,真没想到你会亲自追过来。”
听口气,看来现在正跟我说话的就是那位蜘蛛精了。
我笑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当着面儿把人带走,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她该死。”
想起了吴晓丹说过的那句话,我反驳道:“不管人还是妖,活久了都是要害人的,相比较而言,我觉得你更该死。”
“妖永远是妖,但人不一定是人。”对方轻轻牵起傻儿子的手,转身道:“你如果想做善人,那随我进屋里看看就知道了。”
妖若是没有妖身,与凡人相比,并没有多大的能耐。就像是民间常见的顶神儿仙家,未必能打得过一位普普通通的小伙子。
跟着她踏入这间小土房,院子里苞米棒子、农具、破旧的自行车、辣椒等等杂物胡乱堆在一旁,墙角处趴着的那只瘦狗虽说对我保持警惕,可有气无力的状态,仅象征性地吼几声。
跟随妇女与她傻儿子进了正房,地面铺砌着地板革,由于室内太过潮湿导致已经大面积起了绿苔。
妇女也不说话,领着她儿子走到大厅中间,掀起地板革,只见底部是一扇仅能有一人大小的地窖,铁拴着的锁扣已经被打开,她的傻儿子用力将其掀开,黝黑的地道竖起一节梯子。
傻儿子搂着妇女的手臂撒娇,说自己很累了,不想在爬梯子,媳妇已经吃过饭,还去干嘛?
妇女说:“乖,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让我吃奶奶,我就去。”傻儿子嘿嘿傻笑。
妇女也不管我在不在现场,撩起衣服,竟然真地答应她儿子吃奶,虽说是个傻小子,可看起来怎么说也有十八九岁了。
我礼貌的背过身去,耳边传来‘吧唧吧唧’口水声,足足持续了有三分钟,妇女推开儿子说:“你都有老婆了,以后可以吃老婆的。”
傻小子虽说不情愿,但这回还算听话,点了一盏嘎石灯,打在前头爬了下去。
妇女说:“走吧。”
“既然你已经夺魂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如果谁得罪了你,直接杀掉的话,不可能有人察觉到。”
“你知道什么叫母爱吗?我虽然夺了魂,可还是夺不走她的本能,只能暂且选择接受了,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
在妇女的眼神里,我察觉出她心底那种呼之欲出的疯狂猛兽。
一前一后下了地窖,这里被掏空出一个不足六十平方,形状很像瓢形的空间。
有位年轻的女孩被人像狗一样拴在角落,她没穿衣服,眼神惊慌不定,长期不见光导致皮肤长出湿疹脓疮,极其凄惨。
“她做的?”我凝重道。
“是啊。”妇女长叹了口气,盯着角落精神失常的姑娘,低沉道:“其实,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俩只是来山里旅游,途经了白虎神庙休息,睡梦中被她割了我的头,又将我未婚妻绑架到这儿,你说,他们该死还是不该死?”
“你不是蜘蛛精?”我惊讶道。
“不是,我在死后一直藏匿在神像内部,本打算夺你的身去报仇,不成想那蜘蛛为了躲避天劫散掉修为,竟与我相容为一体,你说,命运是不是非常有趣?”
怪不得那妇女会去白虎神庙还愿,原来是她儿子不能生育,随即居然捡了一个孕妇。
在妇女的眼里,这孩子就是她孙子。
没想到,那位看起来人畜无害又非常善良的妇女居然会堪比魔王一般恐怖!
就像这位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