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这些人,很可能被他们追赶上,只要能抓到人,便有很大概率打开突破口。
该怎么做,自然呼之欲出,东山下令,继续往前追,不过这次可就小心多了,痕迹但凡有异,都要仔细确认后再追。不过,这也导致速度上不来,毕竟木制车轮,依旧是本地运输工具的主流,路上相关痕迹很多,造成不少干扰。但这些,反而坚定了东山的信心,很快,他们排除干扰,沿痕迹追上了村道,这只能很勉强的让卡车通过,速度再次降低。一路上,打头的卡车,车轮数次滑出路面,引来东山大骂,但也没办法,路太窄,根本没办法让他自己跑前面。但东山依旧不挠追来,哪怕追到遭遗弃的板车,卡车也再难以前行,东山干脆直接下车,步行继续追赶。不过,这家伙明显开始有点上头了,到了河流处,依旧不罢休,而且眼见周围没桥没船,直接下水淌了过去。不仅他的人过去,华警与保安队这边,也被逼着下了水,鞋袜裤脱了,衣服撩起来用下巴夹着,就这般直接淌。“…咝咝…”胖警官双股战战倒吸着凉气,还得挂着笑脸点头哈腰不说,围巾也被贡献出去擦水。又连淌数道水渠,众人一个个都被冻成鹌鹑,缩手缩脖,腿这些冻得通红,冰凉麻木。东山的心也是洼洼凉,在他们视线可及处,是一条干道,虽然不是人流如织,但视野中,却有二三队赶着车架路过的商贩。不用说,其上蹄印之类的痕迹一大堆,根本无从分辨追踪,道上人烟不少,有目击者不假,但多是过路客商,想问询查探可不容易。东山现在明白了,那留下的车轮、板车啥的,不过是继续引诱他们追查的饵料罢了,其目的,可能包含脱身,但依旧有拖延他们时间的意图在其中。说人话,就是他被人算计,上了逼当,被狠狠耍了一把,弄得一身狼狈,还全了别人的如意算盘。东山没多言语,安排了两名巡捕上干道打探追查,便带人折返,这是没办法继续追了,只能回去查车队去向,那留下的痕迹这些会更加明显,尚有查清去向的可能。同样淌水回去,季卜抖着腿,心里直骂娘,但却不敢迟疑,甚至帮着撵人,毕竟东山次郎那脸黑成锅底,他可不愿给人发作由头。等再淌一次水回到车旁,众人是真的麻了,字面意思,腿被河水冻得没了知觉,但没人敢歇,尤其是司机,哆哆嗦嗦倒着车,找地方掉了头。众人你推我拽,上了车,这下总算松了口气,一个个靠坐在车厢内,搓手搓腿,舒缓着被冻僵的身体。“…科长…”费鸿艰难的将胖科长拽上车厢,面色复杂的开口,现在他可不主动了,甚至颇为抵触,若非季卜拦在前,说不准他已经跳出来当出头鸟了。“…唉…”季卜叹了口气,劝慰道:“惹不起啊!顺着人家吧!让干啥干啥,别留下口舌,免得人家拿你当出气筒。没看明白吗?抢劫的人,也不是好惹的,日本人也不见得能讨着好,当然,这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夹在中间,小心成了炮灰跟背黑锅的。”季卜解释了自己的行为,又宽慰众人一番,便没再多言语,刚才可把他折腾够呛,后面还不知道要搞多少幺蛾子,还是养养神吧。另一边,王明坤带领的车队,五车六车也放下了扫帚,然后车队转向,拐上一条岔道,七车八车则继续往前,车尾的扫帚也未收走。车队拐入岔道后,后几辆车上跳下几人,收拾了下岔道上的痕迹这些,这条岔道比较偏僻,道上有一层干枯的草皮,用树枝划拉一番后,便将车辆留下的痕迹基本掩盖过去。(本章完)毎匹马,差不多负载了两个人的重量,这又非什么战马,比走路快不了多少,好在,他们很快拐下田间小道,并来到一条流量不小的河道旁。当然,流量大小,也只是与沟沟渠渠相比罢了,何况现在还是枯水季,他们来到的河段,宽大概有二十多米,水深基本不超一米,水流也较缓,人可直接淌水而过。不过,几人是坐马过河的,这季节水温已很低,打湿衣物这些可不好受,来这里,一方面是河道上很长一段都没什么桥,这季节也鲜少有船。用这里阻一阻追兵,他们想要继续追来,便要弃了车,甚至直接淌水过河,到时,有他们受的。过了河,又赶着马跑出去一截后,几人便下了马,牵着走,中间又借马协助,直接淌过几条不宽不深的小河渠。“…八嘎…咚…”东山次郎气得大骂,一脚将跟前的破胎踹飞,轮胎咕噜咕噜滚到卡车一侧,嵌了上去。他一路紧赶慢赶,追上华警与保安队的这些人,又催着他们加速并在前开路,一路都颇为顺利,就在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