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面对这么多高手,可他神色如此镇定,尚是生平罕见。凭自己江湖上阅历经验,真还看不出此人来历。这老者的相貌,也与心目中的那个年青男子相差甚远。
他忧虑片刻后则说道:“既然你们未见过那二个公子装扮的年轻男子,那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们。但你们可要知道,老子眼内不揉沙子。不妨你二人说说到底来意如何?不要藏头露尾,先与你家大爷报上自己的名号,然后再把那马留下,可饶你们不死!”贺聪昂首嘿然冷笑,沉着脸问那用钩大汉道:“这位当家的,我们又不是生意商贾,那里来的甚么字号?”那用钩大汉听后,说了声‘好’,接着取下长弓,搭箭上弦,朗声道:“不是生意商贾,普通人从这里经过也得留下买路财。要是江湖中人,那就得留下手底下的工夫。费话少言,你若能接住我三支连珠箭,我便给你放行。”他将弓弦拉到底,一箭射向旁处的一块山石上。但闻劲风凄悚,整支箭连着箭羽完全没入山石之中,可见这人膂力和弓力之强。贺聪也不由叫好,那用钩大汉也是一脸得意。那用钩大汉又大声道:“你想好没有,两条路你选哪一条。”贺聪冷冷道:“我接你的箭!”那用钩大汉紧紧盯着他,眼光如炬,脸色骤然变得凝重。然后说道:“好样的,果然有种,看来你是江湖中人,那就留下手底工夫。你看仔细了,我与你毫无交情,所以今日箭下绝不留情面。”说完,又从箭筒中拈出一只羽箭,弓弦拉满,冲着贺聪眉心‘唰’一声射过去。不待箭飞及第,他手下不停,顿时箭发如蝗,眨眼间,弓弦连响,接连射出三箭,分打贺聪上中下三处要害。三支羽箭连珠而至,贺聪面无表情,但刀已出手。刀光一闪,‘咯拉’之声急起,三支箭全被竖着从中间分开。那用钩大汉根本没有看清这把刀是怎么出手的,却见三支箭已全部落地。那用钩大汉脸色一变,言道:“看来你这老者深藏不露,那我们就见个真章。”贺聪呵呵一笑道:“你要真看得起老夫,到不妨显露几手真正功夫。但想要抢马,却不知你们可有没有这个本事?”手持狼牙铁棒的汉子把手中狼牙棒一举,暴声喝道;“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休要唠唠叨叨,我们的本事就是凭我大哥鞍上金钩和我掌中的狼牙铁棒。难道还怕你不成?”说着便纵马冲向前来。贺聪纵声发笑,宛如凤鸣龙吟。笑声之中,缰绳一领,双膝用力,驱马迎去。贺聪天生嫉恶,因愤手持狼牙铁棒汉子出语轻狂傲慢。二骑相邻猛甩左掌,一股劲疾罡风,向那人当胸撞去,把持狼牙铁棒汉子打得口喷鲜血跌下马来。手持狼牙铁棒的汉子阴沉地说道:“我技不如人,败于你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贺聪道:“我不杀你。”手持狼牙铁棒的汉子疑惑的看着他,道:“为什么?”贺聪板起脸,冷冷道:“杀人并不什么好玩的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刀,又道:“我这把刀只杀该杀之人。”手持狼牙铁棒的汉子盯看着贺聪才慢慢叹道:“阁下武功,在下心服口服,日后若是相遇,必将绕道而行,绝不敢心生妄念。”可那用钩大汉火冒三丈,他岂能服气?已带众人冲杀过来。贺聪没得选择,只能挥刀砍去。刀光一闪,他的刀只是瞬间就穿透对方的胸膛。那用钩大汉连人带钩已被摔在两丈开外,死于非命。群贼登时一阵大乱,还未反应过神来,贺聪又已经将几个拦路贼人斩杀掉。可这时,迎面冲来二个骑马的黑衣汉子。宁虹的宝剑也猛然一挥,迎面之人就被磕飞了大刀。宁虹的剑又顺势一扫,就将他斩于马下。若依着贺聪平时习性,这些拦路贼子,早已杀得一个片甲不留。但此时因宁虹不愿恋战。虽已亲手击毙数名贼人,心中怒气犹似未平。贺聪的马已落地四蹄腾飞,一路冲撞踩踏,再加上刀的左劈右斩,七八个人马已经被斩杀。这坐下之马快如擎电飘云,二人转瞬之间便远远离去。此时马行的不慢,但后面却兀自隐隐传来铃声马嘶。贺聪到也并不理会,前行不多会儿,瞥见前途当道站着一道一僧。虽是一道一僧,但均神情狞恶,一望而知,不是正派人物。知道此时又遇伏桩,只得紧勒丝缰,停蹄住马。虽说二人装扮到也称心如意,可贺聪仍担心宁虹的身体,于是特意去买了匹好马来骑行。这天,贺聪和宁虹二人马疾如风,转过山崖之后,眼看这山区林中即将走尽,突然路畔响起一片马蹄杂沓之声,一声响箭自林中呼啸而出。二人知道这响箭是绿林人物所用,不禁眉头一蹙,勒马停蹄。这时只见几十余骑骏马之人从林中而出,个个手持亮晃晃的钢刀,距贺聪他二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