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胜杰?”贺聪突然想起来了,于是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那年青人一哼:“还能怎样,自然是取你性命。”说罢手中的刀突然向贺聪劈来。贺聪还想说什么,但他的刀已经容不得他再有说话的时间,瞬息之间就砍到面前。贺聪并没有拔剑,他身子一闪避过刀势。这并不是他想找这人拼命,而是这人想要他的命。他忽然理解人活在这世上,就得按人生法则办事,人在江湖,也只能依照江湖规矩去解决问题,因为有很多事根本容不得你选择。
那年青人刀没有劈中他,却劈中他坐的椅子,椅子瞬间被劈碎倒塌。
但他并不收手,刀仍是不断地砍来,无奈之下,贺聪拔出剑挡住他的大刀。那年青人的刀砍在贺聪的剑上,蹭出一道火花。贺聪继续说道:“难道你非得置我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吗?”
那年青人并不理会贺聪所言,见一刀未中再次连继劈了过来,贺聪依旧在闪躲。待他第四刀再劈下的时,贺聪竟用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突然夹住那把带着无边杀气的刀。
那年青人未想到自己手中的刀,竟然被对手用手指夹住动弹不得。他心急如焚,想把刀抽出。但是任凭他如何用力,刀依旧紧紧的被贺聪夹在手指间。他用了好大的力气却不能如愿。他这心里不好受,一边愤怒的想吼,一边想用力抽出被贺聪手指夹住的刀。
这时,贺聪的口气依旧是平淡地说道:“我和你哥哥本无任何恩怨,是你哥哥要与在下比试武功,可他又不讲武德。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伤了他,但我也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他早已命丧黄泉。”
“手下留情?哈哈!”年轻人狂笑道:“他的手已经残废了,这还叫手下留情了?”
“他要致我于死地,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贺聪的话语有些气愤了。
“我不管这些,你伤了我哥,我就要替他报仇!”年轻人感觉自己既然不能在刀上取胜,在话语上也要占优。
“哈哈!”贺聪也笑了,但笑的很无奈。于是说道:“你哥哥说的:赛场就是战场,容不得半点虚假。既然是战场,就是你死我活的角斗,生死由命怪不得谁!”
“我哥哥的手是你伤害的,不怪你怪谁?江湖上的事就应在江湖上来解决!”年青人的话充满了气愤,他不服气地又说道。
“无稽之谈!”贺聪气愤的说道。“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也无语了。你哥哥的伤确实有我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事情的原由确是他引起的,也是他咎由自取。这个仇你要报,尽管来找我就好了,我随时恭候。不过就你现在的刀法也太差了,用刀之人要知道,刀乃百兵之胆,用刀的最高境界是人刀合一。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要用心做到无我无刀。你看看你,全都是花拳绣腿。拿起刀来比斗,就如同书生提笔写字,虽是疾劲快意,却中看不中用,沦为空谈。我看你想找我报仇,等下辈子吧!不过现在你想怎样,可也由不得你!”说着手指一用力,那刀竟然被指夹的断成二截。
那年青人手持半截刀心中大惊,但他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拿着半截刀仍砍向贺聪。贺聪这时也动了怒,说道:“你就像个有头无脑的呆子,既然你不听劝阻,无休止的纠缠,那我就成全于你。”
正在这时,从外急匆匆走进二人,一人大声喊道:“贺少侠!手下留情!”
来人正是那山寨寨主祝彪和他的大徒弟丁浩,丁浩上前一把夺下那年青人手上的半截刀。那年青人心中不服,思绪一时间无法平静,颓然跌坐于地。苦练刀法之信心受此冲击,全盘瓦解顿然无存。
只听祝彪严厉地说道:“方胜天!如果你再肆无忌惮、胆大妄为,那我就要用山寨寨规,你可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那方胜天看是寨主顿时收敛,不敢再轻举妄动。祝彪对贺聪道:“少侠!恕我管教不严,冒犯少侠,请看在在下薄面饶恕这不争气的东西。”
贺聪淡淡的说道:“祝大侠!你放心,我是不会与他计较的。让他回去再好好地练刀,什么时候练好了再来找我!”
祝彪岂能不理解贺聪的意思,于是对那方胜天说道:“胜天啊胜天!你哥哥那三十六路刀法都未能胜得了少侠,就凭你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还要与少侠相斗?回去好好地把刀法练好,不要再丢人现眼了。实话跟你说,也是你哥哥方胜杰喊我们来的。他念你年青懵懂不知,善恶不分。因此不愿意你再步他后尘,以后更不能狂枉自大、目中无人。并不许你再与贺少侠为敌,要你化干戈为玉帛。否则,让我代行山规!”
那方胜天一听顿时泄了气,狠狠地瞪了贺聪一眼。当贺聪看向他时,他又无奈地把头偏向一旁。
祝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