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无才,只是才不符名,前年更是加了端明殿学士,气得好几位老大人只觉得“学士”头衔从此玷辱了自家身份,纷纷写折子要闹辞官。
肃王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出来,一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依我看,大哥这招不太妙。”周毓白很冷静地就事论事:“大哥和我说这些,必然是相信我的,但是此举明刀明枪实在不妥,你这桩差事虽是张淑妃在爹爹面前进言才领的,但是在民间于你的声望却极好。”
爱护弟弟的长兄,总是能挣得人几分好感。
周毓白举杯饮茶,神态自若:
“我虽相信大哥并不会派人刺杀我,可我上元遇袭之事还未有定论,当时大哥因为和氏璧的事,派了很多人南下,正好那伙水贼也是从江南北上,这种种,爹爹含糊带过的原因,说到底还是不大相信你罢了,他若完全信你,为什么不把事情摊开来细查?”
肃王无言以对。
“所以。”周毓白微笑,“爹爹这次把事情摊开了说,说明他相信你了,大哥的孝顺赤诚并非一无所获。这件案子可以无疾而终,却断断不能通过你来打断。”
肃王不自觉颔首。
“张淑妃这样明晃晃的一个靶子立着,这件事且不说爹爹会信你信我几分,其实对张宣徽来说,依然伤不了他根本。爹爹却反而会觉得我们俩沆瀣一气,摆明了给张淑妃难看,到最后,是六哥得益,还是我们得益?”
肃王刚才因为他的拒绝而变难看的脸色此时倒有些和缓了。
周毓白把条理都理清楚说给他听,肃王才惊觉,他还真是差点走了一步蠢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