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肚子里头就定下的吗?”
都是相熟老姐妹,宋老夫人也不用顾忌什么,“都说家丑不外扬,你我不是外人,我便直说了,我那侄孙子确实有了婚事,本是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我那侄媳妇恨不得人家姑娘赶紧嫁到府里,哪知后来我那侄孙子中了秀才,我那侄媳妇恨不得飘上天,非要将婚事退了。”
“好好的婚事平白退了,姑娘家自是不愿,闹得是沸沸扬扬,那姑娘是夔州州同家的姑娘,今年冬至述职,明旨已定,人家要升为知州了。”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不消息一出,夔州四处又在嘲讽我家三房有眼无珠,现下正是我那侄孙子谋事之时,他娘成日写信来,非要我给她儿子说一房媳妇回去撑场面,若非是家里亲戚,我早不管了,你家这表小姐,倒也解了我这燃眉之急。”
言老夫人笑骂道:“我说你个老精明怎应下的如此之快,感情是等着萝卜填坑呢。”
“若非如此,我哪来的人选应下。”
顾老夫人捏了颗栗子,“只怕我们家这位表小姐嫁过去不是撑场面,而是添麻烦去了。”
“你是不知。”宋老夫人嗤笑,“我那侄媳妇御下严厉,院里不知抬出去多少个没名分的丫鬟,把你家那个半路出现的表小姐嫁过去,你省了心,我也省她总来叨扰,剩下的,便是人家关起门来解决的事情了。”
言老夫人一听,“但愿能安稳嫁过去吧。”
顾老夫人闻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