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了不可置信。
“姑姑,您说什么呢?我好歹也是学士府的嫡长女,过生辰都没有宴席的吗?”
芳姑无奈道:“大小姐以前每次到明日,都会心情很暴躁,而且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都不出来。”
她懵了懵,“我以前……会那样子吗?”
芳姑点了点头。
她还是不明白,“芳姑,这是为什么呀?我……不太记得了。”
芳姑沉重道:“因为明日,不仅是小姐的生辰,也是夫人的祭日。”
顾初月:“…………”
她原本挽在老夫人手臂上的手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忽然摔掉在坐榻上,水杏眸中以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速度袭上了满满的泪花。
每次提到那个可怜的女人,顾初月都会有这种感觉,心脏像是被只无形的手捏在掌心里似的,酸涩而又难忍,直到眼眶再也装不下那些涌出的泪时,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的一点一点落下,落在手背上、绸布上,一个个小圆点慢慢扩大成一个个水印。
芳姑一下子就慌了,连忙一个跨步上前给小姐擦眼泪,“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
顾初月知道原主母亲的死音,快过年了,她也不希望祖母跟着一起回忆那段伤心的过往。
只好想出了另一个无聊的理由,像是小姑娘只因为单纯不甘而委屈,“可我现在已经失忆了呀,又不会像是之前那个样子了,爹爹不知道吗?”
芳姑更心疼,“哎呦,快别哭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