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想战，也想再如先前一般，数万之众，同时挥拳高喝，誓不言败……

但此时此刻，面对墨白阳战力已竭，近乎重伤的状态，这个“战”字，却没有一个人还能吼的出口。

归元峰之巅的大殿广场上，归无痕和八位长老满脸不甘，身形都在微微轻颤。

他们九人的胸腔内，此时也有无尽的愤慨在翻涌如江。

若是可以，他们也想腾空而战，换下墨白阳。

但那显然没有任何意义，反倒会被对方凌辱。

试问那一幕被墨白阳看到，他的心中，又将作何感想？

“我们……认输吧！”

长吁一口气，归无痕摇头苦笑，转首看向八位长老：“别说几位长老了，就连我都想腾空一战，哪怕战死都无怨，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但若是那样的话，墨长老心里该是何等难受？”

“这口恶气，只能咽下去了，不能成为那帮老家伙用来羞辱墨长老的工具……”

“还有三战是吧？正好，老夫若是拼个舍下一身剐，这三战……倒也能勉强接下！”

归无痕的话声才刚落，右侧远处的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道轻喝之声。

众人全都一愣，下意识地转首望去。

却见声音传来的远处虚空中，一道灰袍身影正踏着虚空，向着这边极速而来。

此人五到六旬之间，看似其貌不扬，但体内所弥散出来的修为气息，却正是惊人的脱胎九重天。

这是一尊混元胎强者！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环伺虚空四周的几位混元宗主面色齐变。

苗万松更是眸中寒芒一闪，当即厉声相斥：“你是何人？此乃我十大下宗与归元宗的约定之战……与你何干？”

灰袍老者压根就没去理会他，迈步间肩膀一晃便已到了归元峰之巅。

他先是转首扫过高空处的墨白阳，随后便视线移转，落到了归无痕和八位长老的身上。

抱拳一拱便道：“几位道友，老夫司空炎，乃一介散修，无依无靠，不知能否到你归元宗，弄个……长老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