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琴声加入了进来,与那笛声合璧,节奏蓦然变得快了起来。姑娘们将手上的白伞舞了个极致,那泉瞳玥却如行云流水一般,左右开弓,挥动着云袖,在白伞上画舞了起来。
这般匪夷所思地扭转,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那纤腰看似要折断了一般,却又柔软的不可思议。
刘偲看着,看着,目光倏地就深了,这腰肢……不知在他身上款摆的时候,是何等的销魂?
不消多说,这一边在伞上作画,一边跳舞,是十分考验人的,它既要求舞姿动人,又要求画艺精湛,哪里是寻常人能做够到的?
在坐品评的舞蹈大家们,看着如此迷人眼、惑人心的舞蹈,纷纷在心中惊叹:只怕是自己去跳那画伞舞,也不能够跳出如此的境界来,不说别的,光是站在一柄纸伞上,恐怕就要练许多年,临了,还不一定能站稳。
只不过,别人看着精彩绝伦,泉瞳玥自己确实是有些渐渐体力不支了,她自知身子虚,纵使有这个舞功,却没有跳完整支的力气。
因着这样的舞蹈,需要十足专注的精力与耐力,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跌下那纸伞,又因着画作的伞不停地在移动,她必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才能准确又迅速地在每一柄白伞上画出一幅幅彩色画卷。
且她先前根本就没有打算挑战这舞,只不过被刘偲那魔星一刺激,气恼之下,才会选了这个舞。
就在她眼前阵阵发黑,却仍然咬牙坚持着画伞舞的时候,耳边蓦地传来了一道清朗如玉的男声,那声音犹如古泉泠泠,又如激流击石一般,既清晰,又含嘲带讽地说着:“你在众多人前搔首弄姿,是不是很得意?”
那声音,俨然就是刘偲。泉瞳玥心下一惊,不着痕迹地抬眼四顾,果见岸边,一个明黄色的轩馆前的案几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子。
虽然隔得有些远,她看的并不真切 ,可那身影依稀熟悉,可不就是刘偲这魔星!
蹊跷的是,那轩馆明明是皇后专用的,他如何可以进去?另外,她这艘花船,离岸边尚有些距离,他又是如何将声音传的这般远的?
且这奏乐的声音如此之大,为何她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听到那魔星的声音?
但观其他撑伞的姑娘或是奏乐的人,都无一人听见,唯独她……
先前说过,刘偲在那清峰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