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朝我看来,我噼里啪啦跑上去,木屐绊脚,老周看着我眼睛都瞪大了,完全是陌生的样子。
结果,我被木屐一绊,就扑向他,他伸出手来接我,可是,他身边的人却先接住了我,他圈住了我的腰,这感觉,很奇怪。我站稳后,他还没放开手,我奇怪了,浑身不得劲。
“这位小公子是……”他出了声,这声音又有点耳熟。我往他看去,喀!解剖课的变态老师欧阳晴方!
难怪他圈着我不松手,没想到是这变态。立时跳开,全身jī皮疙瘩直起。自打进了这秋滟楼。我这jī皮就没下去过。
欧阳晴方可不一般,年纪才二十八,就已经是我们学校的博士导师但是,他却是那个!就是……呃……男人和男人的那个。而牛的是他对此从不隐瞒,这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不忌世俗眼光。虽然他是那个,但很爷们!
不过佩服归佩服,我还是有些怕他的。我挨近老周,迅速问:“老周,哪里有男人穿的衣服,这衣服像女人穿的。”问完赶紧溜。
“你是……”老周依然认不出我,我烦躁了:“我就是那熊dòng里的!”
“是你!”老周真的吃惊了。
“还有,我饿了!”
“这位小公子饿了吗?在下已经准备了酒菜,小公子若不嫌弃,可以与在下同桌。”欧阳晴方忽然说,而且声音还是特温柔的那种,糟了,jī皮疙瘩又起了。
怕他,倒并不是因为他是那个。那个顶多让人便扭。怕他,是因为他邪恶。
他的事迹,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擦!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上解剖课,解说肠道,顺便稍带肛门痔疮,然后有一白痴在欧阳老师说到如何检查内痔的时候,他欠揍地说兔子就喜欢被捅。
欧阳老师当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态自若还浅浅笑,说,谁愿意上来给他检查一下。然后,那白痴惨了。我们全体通过,让他成为代表。
欧阳老师坏透了,他不是亲自检查,而是又叫了一男生上去,戴上消毒手套,在欧阳老师的指导下,十分仔细地检查了那白痴的痔疮,于是,那白痴就这么给当众爆了,全天走路都内八。我们全体为他默哀。
可见,欧阳老师有多么邪恶。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多谢好意。”我紧贴老周站,离他远远的,“老周,林墨然在哪儿,我找他去。”
“主子在后院。”老周看着我傻傻地答。
“后院在哪儿?”
“那儿。”他傻傻地指。
“好。”
正想走,胳膊被欧阳晴方抓住了,身体几乎是反she性地跳开:“你,你,你gān什么?”靠,老子怎么像女生遇到了流氓。衣领都被他扯下来了,看到他眯眼盯着我露在外面的肩膀,jī皮疙瘩一阵接着一阵。
虽然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是会觉得便扭。拉好衣服赶紧走。
“不一起吗?”他还不死心。
“谢了!”胃有点抽筋,逃,“后会无期。”欧阳老师,虽然我不歧视你们这个族群,但是,作为正常男人的我,还是……厄~~还是躲远点好。而且您的邪恶,让小生心慌,绝对不敢与你共处一室。
跑了没多久,我就看到阿福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我的衣服:“公公公。”
“公子!”我提醒他,叫我公公,真让人郁闷。
“是是是,公子,您的衣服。”
“恩。”我拿过来,还是湿的,刚洗gān净不久,“带我去林墨然那儿。”
“是!”
阿福分外听话地给我带路。这小子挺不错,就是老是流鼻血让人恶心。
“阿福,你怎么老是流鼻血,是不是鼻子有毛病。”记得以前有个同桌,鼻子血管摔坏了,就会经常流鼻血。
“啊?我……”他脸突然红了起来,还把头低地低低的。这里的男生真让人便扭,像女孩似地。
见他不说,看来确实是鼻子有病,我不该提的,看他多自卑:“阿福,鼻子有病又不是什么缺陷,别自卑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他全身都僵硬了,算了,我不太会说话,还是别说了。
这路越走越僻静,当走到一个院子时,阿福就不敢再上前,指着前面的院门:“主子就在里面。”
“好。”我往前,回头朝阿福一笑,“谢了。”
阿福开心地点头,脸还是红红的。
嘶,jī皮又起来了。难道是……因为我长得有点像女生,所以我对他笑,他害羞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