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乱七八糟,敖灏简直不想再看了,真想拔腿走人,但又不得不管。站起身,冷冷地说了声:“要打架也要挑个地方,这里是东海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声音从未如此yīn鸷过,两个龙王稍微收敛了点,相互象斗jī一般瞪着眼,将相互撕扯龙袍的手给放开了。
敖瀛嘴角也挂上了彩,双方都被扯下一个袖子、衣服好几处都撕成条,露出里面的亵衣,原本梳得整齐油亮的发髻也被扯乱了。都异常láng狈,一局下来,胜负差不离。旁边的侍女都不敢笑,憋得辛苦,羡慕那些根本不会笑的硬壳虾蟹。
敖濛看着蚌娘,皱眉骂道:“你们几个还杵在这里gān什么?快点去拿两套替换衣服去。”
“不要去拿”敖灏也气上来了,一拍桌子指着敖瀛的鼻子就骂起来了:“你,大老远的从西海过来,就是要在东海打架吗?有道理说道理,要想打架,回西海找个十万八万的水族天天打,我不会管。”
见敖瀚耐下了性子,但脸上多少有些余气未消的样子,于是转而斥责:“你也是,怎么那么冲动?平日里数你最沉稳,原本以为你就算山压顶也能沉住气,今日就挨了那么一拳头,就跟敖瀛对打起来,难道怕我不替你做主?现在你们两个全都要罚”
说完气鼓鼓地坐下,虽然努力保持平静,但胸口依旧起伏着。毕竟两个龙王在他地盘上打架,还砸坏了东西,传出去,到了龙族耳朵了,有损他的威信。
敖濛先一步跪下劝了起来:“堂哥陛下,不要生气了,其实我也有错,是我先来东海告状的,让敖瀛龙王生气。但这事敖瀛龙王做得确实也不对,上次见的时候,我说可是说过的,黛琳是我的,结果他还是去找她。而且我知道打不过敖瀛龙王,所以躲到表哥身后,连累了表哥。。。陛下要不先罚我吧。”
敖濛这一跪,旁边两个龙王也不得不跪下。
敖灏气稍微消了点,看了看跪着的敖濛,口气放软了许多:“你没错。此事说大可大,也没个准,你不过来报信,以后真出了大事就晚了。你站起退到一旁听着吧”
“多谢陛下。”敖濛立即作揖,站起后恭敬地站在一侧。
罚不能罚的太重,但也不能罚得太轻,敖灏于是派人去喊guī丞相来,查龙律。
guī丞相手指沾着口水捻了半天的发huáng龙律,终于找到了条比较合适的,手指点着读了出来:“滋事闹事者,轻者罚一月纳贡;重者罚五年。”
轻的只罚一个月,一个月纳贡说实话,在所有财大气粗的龙王眼里不算什么,除非碰到了荒年,连鱼都死光。重者罚五年,那么就比较重了,要动用库房,不丰盈的库房甚至要搬掉一半的库存。。。这个好,要轻要重,完全靠敖灏的心情。
敖灏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不经意流露出满意的神色。想了想后,身体坐起,威严肃穆地下命:“西海龙王敖瀛,滋扰神殿、殴打北海龙王、咆哮东海,原本罪罚有效,并处于二年纳贡处罚。北海龙王,虽受rǔ在先,但应劝慰为主,却动手还击,有失体统,罚纳贡半年。纳贡数额一月内必须jiāo齐,不得有误。”
两位龙王也只能跪着称是,敖瀚哀怨地看了眼敖瀛,这下好了,他又挨打又罚钱,而敖瀛要打的敖濛却置身事外,这叫什么事。
敖瀛站了起,对着敖灏不服气地道:“那么臣就回去准备吧,还有禁足一年,再会”对着敖濛一甩袖子,气鼓鼓地离开了。
“看看他这样”敖濛对着敖瀛吐了吐舌头,等到敖瀛走后,拉着敖瀚那只没有扯下的衣袖:“表哥真的亏得有你,否则真被敖瀛一拳头打过来,还不吧我打死了?”
敖瀚这才站起身,对着蚌娘命道:“去准备衣物,伺候敖瀚龙王更衣。”
“要不我们三人索性去洗澡吧”敖濛一点都没有心思,笑嘻嘻地。
敖灏和敖瀚泡在专用的温泉水池中,身体靠在池边,享受着微烫的温泉。敖瀚受伤的眼圈上,还敷着用纱布,包着搯烂的淤消肿草药的草药包。
而敖濛则在这个大池子里,象条鱼一般的游来游去,还不时的跃出水面,开心地咯咯直笑。
“呼啦~”敖濛跃得太高,也靠得近了些,溅起的水,洒到了池边两位龙王的脸上。
敖灏抹去脸上的水滴,不由摇头:“敖濛,你都成年了,别整日里只顾着玩了。也应该找几个心仪的雌性,然后将南海好好打理好了,这才是正事,说不定还能生下几个龙子,让龙族开枝散叶。”
敖濛也没好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