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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四月末的天气已经逐渐温暖,街上甚至有女孩提前将夏天的衣裙穿上了街,也许展示美也是一种天性。但是这一天的天公却不作美,早上开始就yīn云密布,冷风伴随着雨点扫在行人的身上,远处也隐隐传来了雷声。林真真坐在记者站的办公室,觉得有点冷,后悔今天出门时没有多加件外套,这时候有同事进门对她说:小林,站长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林真真有点不情愿的起身上楼。他们记者站在一栋十二层的写字楼里办公,一共租用了七八两层,本来一家记者站用不了这么大的营业场所,但是花租金租了两层楼却和现在这位站长有关。记者站的站长姓孙,叫孙卫东,这对三十多岁的人来说是个很普通的名子,但这个孙卫东的来历却不普通,这栋写字楼其实就是他名下公司的产业。
孙卫东的父亲本来在北京某部委工作,孙卫东也在北京等地做外贸生意。后来孙卫东的父亲调到滨海市任副市长,孙卫东去年也到滨海市,挂职做了某报社滨海记者站的站长。这个站长的身份并不起眼,勉qiáng只算个处级,但是在中国报社这个机构却很特别,即不完全算党政机关,也不是真正的企业单位,但是工作人员却是正式的国家gān部,而且不引人注意。孙卫东只是挂了个记者站站长的职务,平时还是在忙着自己的生意,他开发过房地产,还办了一家外贸公司,同时还经营着几家歌舞厅和洗浴中心,平常在记者站根本见不着人影。但是今天这位孙站长却来上班了,而且点名要林真真过去。
林真真平常不太愿意见这位站长,尤其是和孙站长眼神对视的时候总是感觉到不舒服,但是领导有请也不得不去。孙卫东见林真真进来很热情,将一杯茶亲手放到她的坐位前,就像接待一位客人一样,这让林真真感到很不自在。林真真坐下就问:站长,找我什么事?”
孙卫东又闲扯了几句工作和生活上的话题,最后才问道:小林,听说你最近到工商局去反映情况,你说有人盗用你的名义注册了一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这样吗?”
林真真吃了一惊,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她下意识的回答:是有这么件事,站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卫东笑了笑,转身打开了身后的铁柜,抽出了一个绿色的文件夹,从其中拿出几页纸,递到了林真真身前:林真真,说起来太麻烦,你还是自己看吧。”
林真真疑惑的接过文件,看了几眼就惊呆了,过了许久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份文件中有工商法人变更文件,有银行开户变更文件,还有很多款项往来的收付凭证,有几份商务合同,还有几张办理相关许可手续的申请文件。这些文件上有的盖的是林真真的私章,有的写的是林真真的亲笔签名。林真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经手过这些文件,但事实却摆在眼前。
孙卫东见林真真不说话,笑着说道:这上面有的签名是你亲笔签的,你这个丫头平时办事太粗心了,夹在报社签单里面的东西你也不仔细看,还有些签名是高手模仿的,我敢肯定鉴定不出来。你的名章是别人刻的,但手续都是合法的。这些东西你从来没有看过,或者看过你也没有注意过,但是这些文件在法律上都是有效的。所以你在工商举报的情况不是事实,建议你撤回投诉。如果你不撤诉也可以,反正查下去还是你自己的事情。”
林真真这时才反应过来,脸色苍白的问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包括上次我的身份证被偷?”
孙卫东仍然在笑:关上门我可以这么说,但是打开门这一切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林真真,你不知道你名下的公司做了多大的事情,我保证如果你知道的话恐怕什么都不敢跟别人说的。”
林真真:为什么?为什么要选中我?你随便找什么人不行?”
孙卫东:你虽然粗心,但是却不算傻,知道我要找个人顶缸以防万一。不过你放心,我做的事情通常都天衣无逢,只要你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有别人找到你。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你只能感谢自己走运了,因为我对你感兴趣。”说话间孙卫东的笑容已经露出了一点yín亵的味道。
林真真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听见孙卫东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提供的消息?”
林真真长吸一口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