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觉得你该庆幸你们处于两个世界。”我说道。
“我庆幸过。”鸩说。
“我的安慰又失败了。”我叹了口气。
鸩笑了,他说道,“我需要的不是安慰啊。君寻。”
“那你需要什么?”我愣了一下,说道,“你别告诉我你需要我。”
“……不你想多了。”
“咳咳咳对不起。”
有句话是心猥琐了,看什么东西也很猥琐。……说的,大概就是我吧。
窗外万物沉睡,只有雨依旧在诉说着夜的故事。我起身拉开门,风chuī着雨丝扑撒在我的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四周很静,往日闹腾的小妖们大部分都睡去了,对面的房间里依旧亮着灯,隔着雨能看到黯然的橘huáng色光华,还有一抹剪影。是若菜,她还没休息。
“我可以从你这里知道什么?”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为什么突然想要探索我?”我问道。
鸩顿了一下说道,“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是你将生命分给了我。”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内心也是受过煎熬的。
“我是不会死的。”我有点心疼地说道,“鸩,你可以理解为我曾经吃了人鱼肉,所以不会死的。”
“是这样啊。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知道很多你的事情。”他说道。
“我将真相告诉了他们,换取了他们的式神契约。”我转过身来对着他笑了笑,“莫非你也想当我的式神吗?”
鸩略微皱了下眉,然后说道,“……茨木说你没有救二代目,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知道他会死,但是我没有阻止他的死亡。”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是命中注定的。”
“那你为什么救我?”
“你生气了?”我意外地说道。
鸩深呼吸了一下,平静着自己的思绪,没有说话。我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是奴良滑瓢,拥有那样qiáng大的内心和堪称可怕的气量。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生气的。”鸩的声音低沉了很多,“我只是。”
“我知道。”我说道,“其实你可以尽可能责怪我的。”
鸩苦笑了一下,然后将手贴上自己的胸膛,说道,“这颗妖怪之心总是贪婪的,夜夜叫嚣着索取和毁灭,所以我必须时刻注意自己不要失控。”
“妖怪都是这样吗?”我愣了一下,问道。
“大概,是吧。”鸩倚在墙上淡淡地说道,他的一半脸被黑暗所覆盖,没有柔和的过渡,而是凛冽的分割,他脸廓向来是刚qiáng而笔直的线条,看起来gān净利落,也有着男性的帅气。但此时他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yīn郁,让我想起了那天的首无和他的捆绑play。
“那为什么都会对我展现出黑暗的一面呢?”我问道。
“还有其他人吗?”
“首无。”
“大概是因为感觉你可以接受吧。”鸩用手捂住了另一半脸,然后他说,“而且毕竟,你是个很美的女子。”
“大概懂了。”我走到他面前,将他的手拉下来,然后我对他露出微笑,“其实我很开心哦。意思是你们把我看作特殊的存在了。”
“哈……你也真是贪婪。”鸩红色的瞳仁慢慢变得幽暗起来。
“我承认。”
原本是我握着他的手,然后他反握住,接着将我的手压到了墙上。这个吻似乎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唇齿厮磨,还是比较温柔的,但是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感。毕竟也是一族之长嘛。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男性的气息占据了我的感官,从被入侵感逐渐转为舒适的同化感,我的身体开始渴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