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着凤余儿走去御林营营门,随同北冥渊乘的马车一并回宫,凤雪瑶方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她觉得凤余儿说的不错,更打从心里接受跟认同了这个妹妹。
短短半个月,如果不是凤余儿屡出奇招,自己岂会如此轻易得到北冥渊的恩宠,凤雪瑶甚至在想,倘若他朝自己真当皇后,凤余儿求的前程,她给。
此刻,正庆幸自己不必付出就能有收获的凤雪瑶瞄到将将坐上马车的凤天歌,急走两步过去,“凤元帅别忘了,刚刚你可是说过,但凡太子殿下有万一,你可是要赔命的!”
凤天歌自侧窗看过去,“赔命的又何止我一个。”
就在凤雪瑶还要再逞口舌之能时,凤天歌已然撂下侧帘,命哑七驾车离开。
尘烟四起,凤雪瑶吃了一嘴灰,恨的直跺脚。
凤天歌,你且等本宫成为皇后,有你好死!
御林营的‘事’处理妥当之后,屈平当即回了御医院。
整整半日,他将自己与苏狐关在药室里,终在酉时配出四枚解毒药丸。
屈平粗略计算,这四枚药丸用了苏狐差不多一口血。
别问一口血有多少,反正照此比例计算,以此法若配出五万多枚药丸,一个苏狐拆了骨头扒了皮都不够用。
即便如此,这四枚药丸也不能被浪费。
是以屈平依凤天歌之意让苏狐夜入御林营,将这四枚药丸分送给古若尘他们。
苏狐早就想进去了,如果不是凤天歌阻拦,没有解药的时候他就想进去了。
原因无二,他就是一枚可以行走的解药啊!
夜,宁静幽远。
苏狐换了身夜行衣潜入御林营,来回撺掇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在营北找到古若尘等人。
当苏狐出现一刻,三人惊。
最先开口的是项晏,“你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里长了霉啊!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敢来!”
古若尘也觉得苏狐太不知轻重,愠声斥责,“你不该进来!”
“你快走,就是……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君无殇亦十分忧心,“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值得一提的是,三人说话时谁也没走向苏狐,反尔是皆退数步。
“翻遍整个军营啊!”古若尘三人越朝后退,苏狐就越是向前,“你们藏的好隐蔽,这是我找的最后一个营帐!”
三人闻声,脸色皆垮。
来不及了。
“你说!你说你找我们干什么!你不知道这里是疫区?”项晏恨的直咬牙。
苏狐一脸随意,“我知道啊,我就是很担心你们,我对你们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必然很丧。”古若尘无奈看向苏狐,君无殇亦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项晏已经不知道该夸苏狐点儿什么好了,“我们刚好想玩打军牌,缺你一个。”
很显然,苏狐应该是走不了了。
“来!玩!”
打军牌在齐军营里很流行,苏狐自入虎骑营别的没学会,打军牌玩的特别溜!
三人见苏狐兴致如此之高,于是拿出军牌摆在矮桌上。
能陪苏狐玩的尽兴,已经是他们能为苏狐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为此,他们三人合起伙来拉低智商让苏狐赢,苏狐果然很高兴。
十连胜之后,苏狐仍在兴头上,待其洗好牌,正欲抓时忽想起一件事。
于是某狐便自怀里取出方盒,打开后搁到桌上丢出一句话。
“先把解药吃了再玩!”
三人闻声,惊。
真的,苏狐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在他将屈平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一遍之后眼前三人当下不再打军牌,改成打他。
最后,在亲眼看着古若尘跟君无殇吃下解药之后,苏狐紧盯项晏,“你干嘛不吃?”
项晏看着盒子里仅剩的两枚药丸,“我……我给谢如萱拿过去。”
“这不是还剩两枚呢,等你吃完我一准就给谢如萱送过去!”苏狐催促道。
便是如此,项晏依旧没吃,抬手就要叩上方盒。
苏狐不干了,“天歌说了,叫我亲眼看着你们吃!”
项晏终是狠叹口气,“柴晔那个不知死活的也进来了,这会儿正跟谢如萱在一起,这两枚解药先给他们两个算了,我没事儿!”
一语闭,古若尘与君无殇面面相觑,苏狐也跟着恍然大悟,“你不是早想柴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