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书让知道她长得精致,总是安安静静像一只瓷娃娃,她刚住进来的时候,他忽略的,但从那次之后,她越是降低存在感,他脑子里,这个人的模样就越清晰。
盛安安只能抬头乖乖的让他观赏。
男人指腹在她皮肤上摩过,薄唇落在她最诱人的地方,但只是浅尝辄止,低声模糊道:“晚上回来必须要看到你,否则我去学校要人,嗯?”
他现在还有事,所以并没有跟她纠缠太久。
“去吧。”见女孩还失神的站着,他勾唇,“等我送你?”
她最怕的,就是他送她去学校。
果然这么一问,跑的比兔子还快。
梅书让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快速消失,抬手摸了摸嘴角,然后弯起好看的弧度。
一周的美好时光,怎么过?
从家里出去,梅书让先去了一个茶馆,进去五六分钟后出来,就直接去了梵世集团。
梵肖政的办公室没人。
他自己弄了一杯咖啡在窗户边悠闲的等着。
等男人进来才回头看了一眼过去。
“东西呢?”梵肖政轮椅刚进门,文件随手放到办公桌便问。
梅书让走过去从兜里拿了那个U盘出来,他并没有看,但大致知道一点。
端着咖啡杯继续留了会儿,见着男人看U盘内容的脸色稍微的不太好,他就知道自己差不多该走了。
“你父亲没说怎么认识的她?”梵肖政忽然问。
梅书让作势放下的咖啡又端了回来,“说是认识小结巴的母亲,段家在二十年前也算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
只是段翎雪没有兄弟,就她一个独女,嫁给夜树韫之后段家跟着没落,她死了之后,老父亲也走了,段家彻底没了。
所以,那时候认识段翎雪很正常,她本人就名声不小。
之后梵肖政没再搭腔,梅书让喝完咖啡走人。
……
那个U盘出现在紫荆园的客厅,已经是两三天之后。
夜凉倒水的时候看到了,但不可能动,但凡那个男人的东西,她基本不会碰。
她之所以猜到那是什么,是因为那晚她发现梵萧政明明说在外面吃过饭了,却回来就到餐厅坐着。
夜凉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只得停下来看了他,“让张妈给你也盛一碗?”
男人略颔首,“你吃你的,吃完有事谈。”
她干脆停了下来,“那先说事。”
这样,她根本没办法好好吃饭。
“你先吃。”
夜凉失笑,很显然,这件事于他来说肯定不是好事。
因为她的坚持,梵肖政终于淡淡的问了句:“那晚去见谁了?”
她先是怔了怔,然后逐渐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清秀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让人跟踪我?”
夜凉已经彻底放下了餐具,盯着他。
男人脸上薄如蝉翼的面罩显得面无表情的冷淡,薄唇轻碰,“没有亏心事,怕跟踪?”
她一下子被这句话激起了情绪。
“既然你都觉得是亏心事了,那还问什么呢?”
梵肖政眸色也沉了沉,“作为丈夫,不能问?”
夜凉自嘲的淡笑,“作为丈夫,要这样跟踪我?然后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放过,审犯人么?”
饭菜并没有放很久,但这会儿感觉整个桌子都是冷冰冰的。
“不想让我审,就自己交代。”男人轮椅不急不缓的划过去,靠在了餐桌边。
她现在一股无名的火。
很努力的压了压,胸口强烈的起伏了好几次,但效果微乎其微。
直直的看了距离并不远的男人,“就算是夫妻,也有彼此的隐私,我不想说,有本事你就自己查个底朝天!”
扔下这句话,她就拉开起身作势离开。
“最好把晚餐吃了,没有夜宵。”男人微冷的嗓音。
她脾气上脸,“对着你我吃不下,又不是没饿过!”
说完话,夜凉真的上楼了,洗个澡后直接拿着平板躺下。
心里还是窝火得厉害。
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那晚被跟踪了。
有些过去,她丝毫不愿别人知道。
大概也是她知道他们这段关系目前总归是稳固的,因为婚姻存续与否,她和他的感情根本是次要的。
晚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