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起身离开了。
梵卫平在原地琢磨了会儿,却没做摸出个名堂。
走的时候,给他的秘书打了电话,“西厥来的供应商看好了,有什么喜好、要求了解清楚,有求必应!”
秘书也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度,当然是应下来,“知道了,您放心!”
“对了。”秘书忽然道:“午饭的时候,听供应商问起了最近的拍卖会,似乎是对收藏比较有兴趣。”
梵卫平略思量,他不搞古玩,也不收藏东西,自然不清楚,“有么?”
秘书点头,“有,我专门查了,周四在博览园有一个拍卖会,就是……档次可能比较高。”
意味着要花不少钱。
梵卫平想了会儿,“到时候再说。”
既然档次不低,拍卖会上的任何东西自然都是高价,梵肖政穷得连房子都要老爷子出资,夜凉更是个不入流的,能有几个钱?
然而!
真是不巧。
拍卖会的当天早上,梵卫平在客厅,听到了夜凉给老爷子打的电话。
听了会儿就知道跟拍卖会有关,于是坐着等老爷子挂电话,才耐着性子,问:“夜凉的电话?”
老爷子不冷不热,“嗯……说是知道我喜欢古玩,要去参加一个拍卖会,问我有没有喜欢的,顺道拍了给我尽尽孝。”
梵卫平陪着几分笑,“您什么时候喜欢古玩了?再说了,您要什么,哪用动小辈花那钱,我给您置去!”
老爷子轻哼,“不是小夜这电话,我怕是入土都见不着你这份孝心?”
梵卫平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也陪着笑不顶嘴。
这会儿,家里谁不是巴巴的哄着老爷子?尤其老爷子身体越不好,就顺从得越厉害。
外人看来,是亲情所至,可彼此心头都明白,是因为老爷子遗嘱还没完成,只写了梵肖政那部分,其余部分,老爷子一直都没动笔。
所以都心知肚明,实际上惦记的,不过是那份巨额遗产。
拍卖会从下午四点开始。
夜凉依着邀请函的位置落座,身边只有戴汐陪着。
戴汐看了看这场面,心底不禁咋舌,“你这是打算下血本了?问题是咱有那本儿么?你又不能轻易露富。”
她只是淡淡一笑,“量力而行。”
戴汐白了一眼,“你要拍人家西厥商人喜欢的玩意,光量力而行能斗过梵卫平就怪了!”
今儿估计是真金白银要打水漂。
戴汐还特意看了,确实没见着梵肖政,不过就算他来了也没用,保不齐他还不如夜凉有钱呢。
哎!
拍卖会开始之际,梵卫平到了。
夜凉在座位上陪着坐了好一会儿,一直到拍卖官展示着一个鹅血红的宝石戒指。
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称钱的古董。
半天都没动静的夜凉也突然举了牌,“两百万。”
场内倏地安静了一下,因为起拍价是五十万,而她前面的人叫价才刚到八十万,她这一下子拉的距离有点大。
梵卫平听到她的叫价,拧眉看了过去,正好夜凉几分得意的笑被他瞧个正着。
哼,他心里冷哼,还真是想拿这种东西笼络人去?
那你也得买得起不是?
“三百万!”梵卫平举牌,报价。
夜凉微蹙眉看了过去。
“三百万一次!”
“三百万两次!”
她似乎是狠下了心才再次举牌,“五百万!”
梵卫平一听这数,镜片后的眼睛张得老大,她是魔怔了?一个古玩戒指,它就算再值钱,能值这个数?
可偏偏,他不能给她半点机会。
“六百六十万!”梵卫平咬了咬牙,喊了个吉利数,场内也是一片喝彩。
夜凉眉头紧皱着,不甘心也没办法,一脸遗憾,不再举牌。
鹅血红戒指成交了!
再后来,夜凉又安静了挺长时间。
然后台上展示了一个精致的鸟笼,介绍说是某太、某某皇帝最喜爱的遛鸟笼之一。
那必然是值钱的。
也是这一个,夜凉终于再次参与。
梵卫平这下琢磨明白了,鸟笼和宝石戒指根本不相干,但是偏偏她对这两样兴致浓厚,那必然是打听清楚了西厥来宾的爱好。
那他就更不能让夜凉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