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梵肖政嗓音依旧低低的,已经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情欲在里面,只剩下认真,“梵世如今很乱。”
他说:“梵立军可以派人制造火灾,梵蔚蓝就能给你制造车祸,我能救你几次?”
夜凉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毕竟,这样的桥段也没少看。
可她却嗤然失笑,满脸温凉,“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梵先生替我着想?”
男人听得出她满满的讽刺。
“梵蔚蓝被捕的过程没有那么简单,我无法保证不给你带来任何隐患,让你走是最好的方式。”
“可若是直白告诉你,哪怕让你去旅个游,你都不可能甩手就走,不是么?”
她还是他的妻子,明知道丈夫有难,还真的转身出国避难,正常妻子,谁能做得出来?
就算做得出来,也会在内心愧疚的煎熬自己。
安静片刻,夜凉柔唇弄了弄,“所以,还是要谢谢梵总以为的我的伟大。”
梵肖政看着她没有直接转身走人,也没有对他发脾气,就知道她内心是接受这份解释的。
她依旧看着他,依旧不改的讽刺,“依旧无法改变的是,你还是需要这个份婚姻保证遗产分配,是么?”
男人沉默。
夜凉推了他,从他身下挪到了旁边。
对于这一点,她没有讽刺,有备而为,不浪费资源,商人的通病。
“反正我也做不到一个人就把这个婚离了,那就熬吧,你也别想我会起妻子的实质作用。”
末了,又看了他,“除了像今晚这样的特别交易。”
也就是说,他们和陌生人差不多,只是这对陌生人是婚姻关系。
“好。”许久,他低低的应了一句。
她以为就这样完了,可男人再次将她揽过去,直接抵进闯入便吻了下来。
不知道多久,又唇畔间溢出模糊的询问:“还送你回公寓么?”
夜凉刚要张口说点什么,他却趁机入侵,深深彻彻的纠缠。
窗外月朗星稀,帘布时而缥缈,窗纱再落下,月亮都已经挪了好大一段距离。
“嗡嗡嗡!”是男人的手机再一次不知在哪里震动。
夜凉很困、很累,受不了这样的声音。
刚好,她手一摸,就触到了他的西裤,转手把手机就掏了出来,也不知怎么的,就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
清新明媚,是个女人。
彼时,梵肖政还在她身上,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接通电话,更没想到对方是女人。
几乎一下子就起身、伸过手臂将手机拿了过来,关掉了免提。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到夜凉都还有些懵。
然后男人下了床。
“我在。”他应了声,脚步往浴室那边去,进门前只隐约一句:“嗯,好。”
听着浴室里隐约的水声,床上的女人反而毫无睡意。
五分钟不到,男人再次从浴室出来了。
重新简单的收拾过,发型很明显。
“非要回去,就让司机送你。”他去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床上的人已经靠坐起来,“梵总是养了不少女人么?”
男人手里的动作有条不紊的继续着,丝毫没有任何的停顿,期间只抬眸朝她淡淡的看了一眼。
“怎么,你会介意?”
夜凉心底失笑,她刚说完他们只是有婚姻关系的陌生人,拿什么介意?
“怎么会?”她说:“都是女人,不过是都一起做梵总的生意而已。”
这话反而让梵肖政手里的动作顿住,看向她的目光略微的暗了暗。
做他的生意?
呵,真是新鲜的说辞。
随手扯了一条领带,他没有再说话,径直出了门。
夜凉不知道他这几个月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但看得出来,比她想的复杂。
也比她想的潇洒。
柔眉也皱了起来,忽然就觉得刻不容缓了,起身进了浴室,狠狠搓了半小时。
她甚至在想,刚刚后面虽然有保护措施,可前面他碰她了。
他又碰过多少女人?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
刚洗完澡出来,司机给她打了电话,说在别墅门口,如果要走,现在就可以下去。
夜凉挂了电话就离开了那个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