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朱毅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走了。
白乐礼只得按下心中的思绪万千,连忙去找知府衙门派兵抓人了。
这一天江洲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本来之前周宏元死的时候有人就以为江洲会有一场变动,哪知周宏元的死却没有激起任何一点浪花,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是全都是如地下暗河一般,暗流汹涌却没惊起一些人的察觉罢了。
整个盐政都转使的上上下下大小官员一天之间全都锒铛入狱,没有一点点预兆,许多官员被抓的时候甚至还在寻欢作乐。
接着就是一些大盐商,官兵破门而入的时候,有些激烈反抗,有些还想着能重金诱惑赎罪,有些则面如死灰像是早有预料。
而他们的家人不知道的还妄想能以金钱作敲门砖,贿赂贿赂官员,但是他们没想到贿赂的对象早就先他们一步进了大狱。
白乐礼抓铺的动作极其迅速,在卓天琦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所有人该入狱的一个都没有放过,卓天琦怒火直冒,目眦欲裂。
“找不到,找不到。”他一巴掌甩到卓森脸上,“那白乐礼是怎么找到的?江洲整个长老院的势力出动都找不到,他一个小小官员无根无萍的这么就找到了?”
卓森嘴角裂开,有鲜血冒出,他没有管它,向卓天琦磕了一头,“是属下···办事不力,任少爷···责罚。”卓森声音发抖,像是怕极了。
卓天琦用阴嗖嗖目光看了卓森半晌,终于寒声说道:“滚出去。”
卓森又磕了一个头告罪之后才躬身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宛谣却又在门外求见,卓天琦阴沉着脸让她进来。
宛谣一进门就知道卓天琦又在发怒,也是,短短一天时间,江洲跟插手了盐政的官员和贩盐的商人全部都当啷入狱,竟无一人幸免,想必也知道是白乐礼把账本找到了才会下手如此之准。
宛谣看着卓天琦愤怒的脸庞,心里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这样又哪里看得过去呢。
“少爷不必担,就算他们查到我们头上来,我会承担一切的。”
卓天琦听了这话不仅没有丝毫感动,反而嗤笑一声,“你来担?你凭什么让他们认为一个青楼女子敢有胆量有能力去勾结朝廷大员偷漏盐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