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可以。

何必挑战规则，然后来到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呢，她找不到自己为之感兴趣的事情。

漫长的时间只是行进，对于她而言，不是枯燥，也没有承受不住，只是没有意义。

她的眼神不知何时变得呆滞麻木起来，她的四肢只是下意识的继续行走着，如同大理石般光洁的面容上，是那万年寒冰都比不得的冷漠和漠然。

这样的沐书，拥有人的身体，可是所有的行为言语表情，都没有一个人的生气，仿佛只是披着人类外壳的怪物，迷失在了自己无尽的虚无中。

没有人来给她指引方向，也没有人可以给她指引方向，就连她最初来到这里的决定，活下去，这三个字都变得没有那么诱人起来。

“继续吗？”如风一般轻柔的声音从沐书的嘴里吐出，轻飘飘的便不可听闻了。

“继续吧！”肯定的回答，却是带着点疑惑。

她依旧没有抬头，脑袋似乎更低了，连那直挺的背脊都有些弯曲一起，她的眼睛，是那种历经沧桑之后，寻不到希望的枯萎眼神。

她的脚步开始变得蹒跚起来，步伐慢了很多，有些摇晃，那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走在生与死的交界线上，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彻底的跌落进地狱中。

可是她如今已经身处地狱了啊，再跌落一次，又能去往哪里。

当极昼变成极夜，又许是极夜代替了极昼，永痕不变的地狱中，出现了一个驼背的女子，偶尔转动的眼珠，显示她还活着。

只是那无神的眼中，看不见任何的情感，就连那一抹冰冷都消失不见，剩下的，便是纯粹的空，不见一切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