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让她的灵魂彻底的消灭，唯有让她再也不会成为自己梦魇的来源，如此的，自己才能在这神帝的位置上，继续坐着下去，而不用担心有谁要和自己抢。

“想来，此刻，那花神宫的，有一个新的花神的身体正在孕育了。”

“帝言，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你等了很久了吧。”他对沐书的爱意，永远都比不上曾经的沐书对他的爱意。

不过也说了，是曾经，即使想起了那份即使，对于她而言，也是没有任何心动的，也许是经过了太多的这样的世界，又或者是，她早已经不爱帝言了。

她的身后，那万里的花海依旧盛开着，白色的，纯洁无暇的颜色，衬托着她那一身白衣，当真如雪如云，一个触之即融，一个，想触摸，却触摸不到。

沐书于帝言而言，好似一直都是无法真正拥有的存在。

“沐书，对不起，可是，我不得不如此。”心魔不除，他的位置就无法坐稳。

万年的时间中他饱受折磨，如此也够了，也当是为了自己曾经做的事情去赎罪了。

现在她回来了，也知道一切，她就是那个她，只要自己再一次的亲手杀了沐书，一定就能让自己心中的魔念逝去，自此之后，他就只是神帝，而不是她口中的帝言。

“不得不如此，是的，你不得不如此。”她笑，看着他那落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眼神随着对方的手指动而动。

利刃穿透心脏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不过好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所以也还算，舒坦吧。

这般想着的沐书，看着自己的心脏所在，那里，有一把她很熟悉的利刃，那是当年，帝言捅向自己的那一把。

一切都好似没有改变，一切都回到了当初的原点。

只是这一次的帝言，不会再留着沐书的灵魂堕入轮回了。

来自于灵魂上的痛苦术，才是帝言给予沐书的，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