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偷换考卷

“很简单。”

她从书架上拿下来两卷朱砂封印的竹筒，上面分别写了她和叶昭雪的名字：“咱们就以两篇文章来做一次单人辩论，儿臣若是输了，儿臣自愿退出这次太学院文试的排名，可儿臣若是赢了，就让大理寺调查清楚，这次的流言到底源自何处？找到罪魁祸首，严惩不贷。”

“一切就依高阳所言。”轩辕大帝大手一挥：“安德海，按照公主的意思去拟旨，不过地点改在正阳门城楼上，除朝廷大臣外，朕还要邀全金陵城的百姓一同参与，让他们看看我出云皇室公主的威仪，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诋毁的。”

在他眼中，自己的女儿自是千好万好的，容不得其他人造谣生事。

正午时分，一道皇榜打破了金陵城的困乏之意。

原来流言已经传入宫中，皇帝闻言很是愤怒，但高阳公主为自证其身，主动提出在正阳门与昭雪郡主就文试内容进行辩论，一较高下。

为显公正，不止让翰林院最有学识的几位大人和朝廷重臣旁听做评，还会让宫人在正阳门下设立讲解的书棚，届时全城百姓都会见证，到底高阳嫡长公主这个文武第一，有没有水份？

而此时也有批注考卷的翰林院大臣说了，之所以把高阳公主与昭雪郡主并列为文试第一，是因为二人观点截然相反，但是又各有各的道理，都十分出色，难见高下。故此，今年才会有两个第一。

与轩辕初云的淡定不同，公主府里正人仰马翻的安抚着叶昭雪。

“她分明是故意的。”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抽泣着道：“我连文章里面写了什么都不知道，哪里会什么辩论？娘，你和外祖母怎么不杀了她，你们不是说咱们回来了，她和皇后娘娘的死期就到了吗？”

叶昭雪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止不住的心虚。

“住嘴！”

长公主怒斥道：“她还没打到家门口来，你就自乱了阵脚，你不是说这件事只有你和沈慕言两人知道吗？只要他不说，你不说，谁知道那篇文章不是你写的？”

沈慕言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可能到处去说，他在太学院考试时帮郡主做了假。

皇榜贴出来时，长公主派人去翰林院，想把沈慕言叫出来，将文章内容再仔细说一遍，她们才好想对策。

结果翰林院的人说：“今日高阳公主殿下要与郡主在正阳门辩论，沈大人早就随刘大学士进宫准备去了。”

回到公主府的长公主又马不停蹄的进宫与太后商议，太后只说：“为今之计，只有派人潜入御书房，把昭雪丫头的考卷偷出来，抄录之后再放回原处。”

辩论赛的时间定在酉时，还有两个时辰不到，潜入御书房的这个人，必须要可以自由出入。

安德海甩了甩拂尘：“都仔细着点儿，千万别把公主殿下和郡主的卷轴弄丢了，一会儿要给皇上送到正阳门上去。”

小太监托盘上放着两个竹筒，上附有名字。

安德海的眼神略过御书房内，轩辕初云对他点了点头，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御书房外的长廊转角，有个普通到记不住相貌的小宫女，她怀里揣着一个与托盘之中一模一样的竹筒。

待那小太监走过来时，小宫女突然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两人惊叫之下撞了个满怀。

“哎哟~”

小太监倒在地上哀嚎，小宫女趁机将散落在地上，刻有“叶昭雪”字样的竹筒与自己怀里的调包。

等那小太监摸着屁股坐起来时，小宫女已经一溜烟的跑走了。

四下无人，轩辕初云才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安德海也笑眯眯的走向她。

小太监对着宫女的背影笑了笑，折返回御书房，在看到自己的师傅安德海时，屁颠颠的跑了过去：“师傅，您怎么知道有人要来调包昭雪郡主的文章的？”

“咱家可不能未卜先知。”安德海看了他一眼：“都是公主殿下神机妙算。”

今儿个皇榜张贴出去之后，公主殿下就找到了他，告诉他下午这个时候，有人会来调包考卷，让他做好准备。

安德海是皇帝面前的大太监，若是这里出点差池，难免失了圣心，加上上回公主殿下在皇帝面前替他说话，这已经救了他两次了。

所以当公主殿下提出，可以用假考卷，将计就计的被调包，事后他不用承担责任，偷换考卷的人也不敢声张。

不管来偷考卷的是谁的人，敢算计到他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