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一同来接我的,还有我从未见过的弟弟宇文怀远,他今年四岁,也就是我离开冰岛一年后,爹爹和娘亲生下了他。
因此这趟是我第一次见他,他比我生得更像娘亲,所以我觉得爹爹疼爱他更多一些。
他第一次见我,却完全不认生,小手摸着我的脸:“阿姐不哭......阿姐不哭......呜呜呜......”
他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很是心疼我的样子,我吓得收了眼泪,他才破涕为笑,将他所有的玩具都堆在我面前,讨我的欢心:“阿姐......给给......阿姐笑。”
我被他努力逗我的小模样逗笑,他也跟着傻傻的笑,娘亲说:“看来这次我们家小霜花又多了一个宠姐狂魔。”
我知道娘亲是怕我伤心,故意这样装作轻松的与我说话,我想她大概是看出来了,我喜欢太子表哥的事。
我回到冰岛后,十七姨和吉祥姨一直夸我,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说我继承了娘亲和爹爹的所有优点,将他们都狠狠地惊艳住了。
树儿哥哥和风儿哥哥一直没成亲,爹爹说他们在等我,等我干什么呢?我又不会喜欢他们。
我这个人,最相信一见钟情了,就像我当初对太子表哥,也是一眼万年的。
只是,现在的喜欢,我怕变成以后的怨恨,如果是那样,倒不如人生只若初相见吧!给彼此留下美好的记忆,也是极好的。
常青树下的那架秋千还在,树儿哥哥和风儿哥哥还是会给我推秋千,而我却总想起那日,在阳光明媚的午后,那个少年与我同荡秋千的一幕。
往后漫长的岁月中,我觉得人生无常的时候,总能想起那只大手带给我的温暖。
他暖了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