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苏凌然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
“为什么我逃到哪儿他都在?我不想看到他!”苏凌然突然转身跑向大海,大喊,海水拍打着苏凌然的脚丫,没过脚踝。
夏佑天连忙跟在苏凌然身后,不让她继续先前。
“我到底要怎么样!”苏凌然崩溃的跪倒在沙滩上,海水时而涌上膝盖,时而又退下。苏凌然双手支撑着身体,让咸的眼泪滴落着涩的海水之中。
夜渐渐隆上,终于,长滩岛迎来了这一天的疯狂时刻。白天的餐厅、咖啡馆一水儿都变成了酒吧。贩卖世界各国的啤酒、各式调酒。人们在酒精的作用下,拿着酒杯在沙滩上起舞。
沙滩上渐渐升起的篝火,将整片沙滩都照亮。当地人带领游客围着火堆起舞,勇士们表演的火舞更是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
苏凌然依旧跪在海水里,任凭海水把自己的皮肤泡的皱起,把自己的身体泡成冰冷。
如果可以失忆,就不需要这么痛苦了,对吗?
夏佑天一直坐在苏凌然身边,似乎旁边的欢笑和狂欢,化为礁石下的孤单。终究还是要说出那句话吧,夏佑天在海水里摸到了苏凌然的手掌。用自己的手心好好盖住,深吸了一口气,对苏凌然说道。
“如果是我,我不会让自己后悔的。”
夏佑天背对着篝火的火光,礁石的倒影却盖在他身上,苏凌然转过头,看不清楚夏佑天的眼睛。海浪一声一声拍在礁石上,散开,又聚集。
苏凌然慢慢站起身,开始往饭店的方向走去。夏佑天留在那片苦涩的海水里,月光有些惨白,夏佑天却觉得作为此时的背景刚刚合适。
“hey,man,what are you doing?”喝开了的年轻人举着酒瓶到处交朋友。
夏佑天接过新朋友递来的酒,仰头灌下,“爱的味道,你不懂。”
年轻人耸了耸肩,根本不知道夏佑天正在说什么,只觉得这是个挺闷的人,嘴里鼓囊了声,“b。”便怏怏的离开。
夏佑天仰起头,将浓烈的酒液划过食道,夹杂着苦涩的滚烫的眼泪一并入肚。这就是爱的滋味吗?很痛,很痛……
曲终人散,盛大的火堆也只剩下零星的火苗,夏佑天终于在人群散去之后,对着大海,放声哭了出来。
无助的拍打着沙滩,他想要苏凌然幸福,想要苏凌然不后悔。放手,真的很辛苦!
苏凌然坐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打开的衣橱和行李箱发呆。她真的害怕,从这里走出去,整个生活会变得更糟糕。每一个昨天,我们都回不去,每一个离去的人,我们都挽回不了。
“哎……”这些衣服、鞋子、包括行李箱都是苏凌然血拼的结果。两手空空的来,却带走了这么多。
苏凌然将行李箱收拾好立在墙边,临走之前,苏凌然趴在床上,用酒店电话旁边的记录纸,认认真真的写下:“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你是真正的forever love
,一辈子的好朋友,找到你的幸福,这样我才会心安。苏凌然。”
拖着行李箱,苏凌然将这张折好的纸条交给了酒店前台,一个人消失在长滩岛的夜色之中。
不愧是季氏珠宝,弄个订婚宴会搞得跟世纪婚礼一样。苏凌然一落地,机场里都有季云臣和尹之优搂在一起的亲昵照片,做成的邀请函,高调到爆!
苏凌然坐在出租车里,刚刚下飞机的她终于赶上了季云臣的订婚宴。拖着皮箱,苏凌然站在帝国酒店门前,各种名贵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停在酒店门口。门童们不停的拉车门,接连邀请着车里坐着的达官贵人们一一下车。苏凌然眯着眼睛看向酒店大厅,金碧辉煌,雍容华贵。
“小姐,麻烦你快一点儿行么!”毫不客气的声音从苏凌然的身后传来。
只见一位穿着晚礼服,身上还披着皮草的妇人从凯迪拉克的后座慢慢走了下来,身边搀扶着的是一名身着女仆装的老妇人,刚才的冷漠警告便出自于她。贵妇正上下打量着苏凌然,一身简洁的chole大衣,内搭的还是普通的从长滩岛淘来的扎染连身裙。站在这里却是太不讨巧了。
苏凌然怔怔的站在那里,不是想让开,而是面前那贵妇的阵仗着实把苏凌然给吓傻了。左手拎着el的菱格手袋,还是金色反光材质,右手还抱着一只超肥的吉娃娃。那吉娃娃一看就是个凶狗狗,绝对是狗仗人势的货。细看,那吉娃娃的样子好像有点儿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