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小姐,车子在下面等着了。”季云臣看不下去了,索性帮苏凌然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苏凌然跟中了化骨绵掌一样,瘫在季云臣身上。
季云臣几度快忍受不了,不知道这货是故意的!还是装的!把苏凌然塞进厕所,挤好牙膏,整好毛巾,站在一旁督促着。
终于把一切都弄好了,季云臣把热乎乎的三明治和装在保温壶里的热牛奶塞到苏凌然怀里,一手托着LV的手工行李箱,一手拖着慢吞吞的苏凌然,满脸黑线的往电梯走去。
直到坐到火车站的等候室里,苏凌然才好奇的左顾右盼,顿时被打开了开关,兴奋的抱着那台微单到处乱按快门。
“哎,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苏凌然兴奋的翻着照片,陶醉在一张张自拍照里,用胳膊蹭了蹭季云臣,悠悠的问道。
“米达尔。”季云臣懒得理这个疯狂的小女人,翻着ipad里的新闻。摸了摸保鲜盒的温度,把苏凌然拉到身边。
“把三明治先吃了,不然冷掉了。”季云臣一边说一边打开盒子,语气笃定又温柔。
苏凌然简单的“哦”了一声,坐在季云臣身边,晃着双腿,一边啃着季云臣亲手做的三明治。季云臣将保温壶的热牛奶为苏凌然倒上一杯,让她热热的喝下去。
旁边的座位坐着一堆妇女,小女孩儿兴奋的到处乱窜,爸爸耐心的跟在她身后。季云臣看着,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这种淡淡的幸福真美好。
看了一眼旁边吃的围巾上都是土司屑屑的苏凌然,好吧,这样的幸福他也有,不过不是女儿
,还是个跟小孩儿一样的苏凌然!
从车站的布置到火车的样式,都印上了深刻的英伦烙印,车程大约要六个小时,虽说季云臣开私人飞机去又快又省事,可是那样,就太荒废这沿路的美景。
Hallingdalselva河就这么突然出现在车窗外,着实让苏凌然兴奋了好一阵子。铁路几乎是完全沿着河流在山间穿行,雪地和松柏交替,结冰的河面,蜿蜒的纹理,和时不时点缀其间的五彩房屋,在黑暗的静谧中,北欧童谣的旋律似乎都在耳边隐约唱起。
对于时差混乱的苏凌然而言,狂拍了一阵后,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阴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台,苏凌然靠在季云臣的肩头又开始米糊了起来。
季云臣礼貌的跟周围来自各个国家的乘客点头示意,然后极其鄙视的瞪了一眼,靠在肩头睡得正香的苏凌然,那货刚才那一阵是怎么回事,梦话嘛!差点儿引起围观了有没有!
双臂环绕着苏凌然,季云臣也浅浅的睡了一会儿,睁眼的时候,火车快到Myrdal,可以说是这段铁路之旅上最棒的景色。不管苏凌然的下床气神马的,只觉得一阵疯狂的摇动,自己就被季云臣拎到了窗户边。
眼前是微亮的天空,云层间难得透出几片蓝天,偶尔几缕阳光透过云层,懒懒地铺在远处较高的山头上,偶尔会有一两栋小木屋孤零零地伫立在雪地里,安静得像已经在此守候了几个世纪。
海拔缓慢拉伸到2000米的Hardanger高原,地势开始变得平缓,火车并不像先前颠簸的那么厉害。苏凌然似乎暂时忘记了还有下床气要生,拿起相机咔嚓咔嚓,又拉着季云臣一阵疯狂自拍。
大庭广众秀恩爱!季云臣满脸不乐意,又不好当场发作,维持着自己好好先生的形象。
“云臣,笑的开心点儿嘛。”
“哎呀,把手放下来,剪刀手土死了!”
“对对,看窗外,犹豫一点儿啊。”
果不其然,季云臣被当成了苏凌然胶片上的模特。季云臣心里早就抓狂了:我摔!搞什么啊!给你拍不错了!还要这儿要那儿的!
时间刚刚好,当苏凌然挽着季云臣,季云臣拖着一箱行李走**车站的时候,太阳从远处的高山,探出头来,火红的太阳照亮了整片天空。
那一瞬间,湛蓝的天空脱下了它的伪装,蓝的让人温暖的颜色,苏凌然不自觉的拉紧了季云臣的手臂。
“真美。”苏凌然深深吸了一口,这来自自然的力量。
低头,太阳的倒影刚刚好出现在苏凌然澄澈的瞳仁里,“是啊,真美。”季云臣看着苏凌然,深情的说道。
不知道是季云臣灼热的眼神,苏凌然默契的感受到,还是上帝就是喜欢看到这般甜蜜的画面。
当苏凌然澄澈的眸子,遇上季云臣炽热的眼神,大概这才是世上最最美好的一刻吧。
雪山,让从小就生活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