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面上一热,羞恼地挥挥手,示意她滚蛋。
目送小春行远,她方才冷着脸,朝侍卫走近。
“唐大人。”四名禁军侍卫恭敬的拱手作揖。
她扬起一抹纯良的笑,说:“诸位辛苦了啊。”
“守卫皇上,是卑职的分内事,谈不上辛苦。”侍卫有些受宠若惊。
“哎,我每天来这儿伺候皇上用膳,都能见到各位在此站岗,风雨无阻,这宫里头啊,像诸位这样的忠良,不多见了。”说着,她踮起脚,拍了拍侍卫的肩膀,“我对几位可是敬佩有加,一会儿见到皇上,定为各位美言几句,谋个好差事,提提职位。”
这话一出,四名侍卫乐得找不着北,宫里谁不晓得,她在皇上跟前有多受宠?若能得到她的推荐,不说飞黄腾达,至少能在皇上跟前露露脸。
“大人的大恩,卑职铭记于心。”
“哎哟,快别这样,咱们都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得互相扶持,你们说对不对?”唐芯假笑着扶了他们一把。
“对。”侍卫异口同声的答。
“听说最近内务院缺些公公,正愁着找人呢,”满意看到侍卫脸上的喜气僵住,她再接再厉继续说,“我这就告诉皇上,派遣你们去内务院报道,内务院可是个肥差,往后你们得了好处,千万别忘了分我一杯羹哦。”
说着,她乐呵呵往院子里走。
“唐大人!”回过神来的侍卫赶忙叫住她,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做太监?即便是有天大的好处,他们也不乐意啊!
唐芯不仅没留步,反而加快了速度,将急得抓耳挠腮的侍卫远远抛在身后。
哼,让他们欺负小春!这下吓破胆了吧?活该!
李德见她出现,既欣慰又恼怒,在门前把人拦下,问道:“皇上不是让你歇着吗?”
“歇息哪有伺候皇上重要啊?”唐芯急忙表现忠心,“奴才去御膳房时,听师傅说,皇上的伤势又重了?”
李德愣了愣,笑得有些神秘:“可不是?许是昨日兼程赶路给累的。”
“请公公帮忙通传一声。”唐芯没察觉到他的异常,着急的想要见人。
李德入殿不久,就
传了她进去。
内殿的龙塌上,明黄帐幔垂落着,透过朦胧的纱帐,隐约能看见帝王峻拔的身影。
“皇上?”唐芯试探性的唤道,心里好生急切,恨不得冲上前去扒开帐子。
修长的食指缓缓探出帐幔。
见状,李德立即上前去,想将纱帐挑开。
他快,唐芯的速度更快,几个大步就奔到床沿,一把扯开了帐子。
“额!”不是说他伤势加重,连早朝都没力气去了么?
眼睛呆呆眨了眨,从头到脚把帝王打量了一遍。
绣着金色龙纹的锦被遮盖住他的身躯,青丝未束,如瀑般随意堆在肩头,背靠床头的上身,未着外衫,只穿着件单薄的金黄中衣,少了几分让人畏惧的威严,多了几分随性、慵懒。
唐芯看直了眼,轻轻吞咽一下,脑中闪过四个大字——秀色可餐。
沈濯日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也不恼。
天底下胆敢放肆打量他的,她是头一个。
“嗯哼。”李德忍无可忍的清了清嗓子,这个小唐子!简直太放肆了!
唐芯顿时回过神,拽着帐幔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您没事啊。”她眼神飘忽地干笑道。
刚说完,沈濯日就难受的咳嗽起来。
唐芯心头一紧,急忙侧坐下去,为他拍着胸口顺气。
那一下接一下的碰触,就像是溅落在沈濯日心窝里的雨滴,卷起层层涟漪。
“病不是好了吗?怎么会突然咳嗽?”唐芯一边拍,一边嘀咕。
沈濯日抬眸向李德使了个眼色。
后者机灵的回话道:“太医说了,皇上伤势过重,又淋了雨水,虽说底子好,但仍落下了咳嗽的毛病。”
“咳成这样,几时才能大好啊?”唐芯有些心疼,要不是护着她,他也不用摔断腿,更不会冒雨赶路,导致伤口二度撕裂。
“无妨。”沈濯日满不在乎的开口,刚出声,又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你别说话了。”唐芯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乖乖做你的病患,没事瞎逞能做什么?”
李德嘴角一抽,实在不想承认床榻上正耍着小心机的天子,是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子,装病示弱博取关心同情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