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微词,可当着主子的面,李德是万万不敢表露出来的。
“自然。”沈濯日毫无压力的收下了她的赞美。
早朝将至,今天等着他的必是一场恶战,故而,在守着唐芯喝下药后,沈濯日便以小春即将搬入为由,让她待在乾清宫中帮把手,未许她去御膳房报道。
唐芯也有一肚子的疑惑等着询问小春,也就没有抗拒,乖乖答应了。
见他要更衣上朝,忙捂住眼睛往殿外退走,还没走几步,胳膊就被他一把拽紧。
“想去哪儿?”故意放沉的声线,带着丝丝蛊惑的喑哑。
唐芯耳廓一烫,结结巴巴的说:“去外边帮你,帮你守着啊,免得有人偷窥。”
“殿外有隐卫看着,用不上你。”说着,沈濯日把她拽到身边。
而李德也机灵的将一条镶金嵌玉的玉带塞入唐芯手里。
喂喂,不会是要她伺候他穿衣服吧?
脑补着他只着一件单薄亵衣站在自己身前的画面,鼻子立即涌上一股热流。
“我做不来。”她赶紧撒手,把玉带扔回给李德,面红耳赤的后退,“你还是找他吧,这事他在行。”
“内务院的管事寻老奴有事,老奴暂且告退。”李德飞快说完,将呈着龙袍的托盘往桌上一搁,迅速溜出大殿。
“喂——”唐芯伸手想要拦人,却是晚了,跺跺脚,“早没事,晚没事,偏偏这会儿有事。”
当她是傻缺么?
沈濯日悠悠然平举起双手,闲闲的道:“还有半个时辰。”
他口中所指的自然是早朝开始的时间。
殿内只有他们两人,而屋外伺候的宫人也被李德支开,再想去寻根本就来不及。
唐芯在心里骂起了三字经,定了定神:“先说好,我真没干过。”
“无妨,朕信你。”沈濯日眸中擒笑,吐气若兰的开口。
上就上吧!
唐芯深深吸了口气,在他身前缓缓蹲下,利落地解掉盘扣,将腰带抽走,只是在替他除去外衫时,手指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他的肩膀。
体温有些烫手,手指一收,她飞快偷瞄了沈濯日一眼,见他静静闭着双目,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松弛下来。
啊呸!不就是换件衣服吗?她干嘛这么紧张?
默默唾弃着自个儿,将外衫
扒掉随手扔到桌上,而后,抓起龙袍往他身上凑。
好不容易把玉带给他系上,唐芯好似刚打完一场硬仗,累得直冒汗。
拍拍蹲得发麻的膝盖准备起身,谁料,下一秒,小腿处忽然有刺痛感袭来,身子踉跄着一头撞进了他的胸口。
“你这是在投怀送抱?”耳边响起的是他戏谑而又低沉的声线。
“放……”屁!明明是他故意出手,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把戏,害她站不稳的!
可惜,唐芯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他的吻封住了唇齿。
唇瓣厮磨间,她恍惚的听见他又一次启口:“在朕跟前,不许骂人。”
“我没有!”唐芯使劲推了他一下,成功从他的禁锢中脱身,跳开一两米,擦擦嘴唇,恼羞成怒的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爆粗了?”
她压根没来得及好么!
黑眉微微上挑,语气颇有几分漫不经心:“朕素来喜欢未雨绸缪。”
“呵呵,”他咋不上天呢?唐芯皮笑肉不笑的扯动着唇角,“不是赶着去上朝吗?”他还不滚?
听出她话里的撵人之意,一抹暗芒悄然在眼底隐过。
危险!
唐芯当即感觉到后背阴风阵阵,可她的反射神经再快能快得过沈濯日的速度吗?
左脸被他轻咬了一口,有些淡淡的疼。
她被咬了?
唐芯惊了个呆,等她回过神某个作孽的混蛋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沈濯日——有种你丫别死回来——”
一声怒吼惊起院中大树上鸟禽展翅,高墙外的钟有权等人面面相觑。
“你听到了吧?”有太监咽着唾沫艰难出声。
“你也听见了?”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了同伴的共鸣。
“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小主,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也不知是谁低声感叹着。
冷眼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钟有权得意的挺了挺腰杆。
他很早前就猜到,唐鑫绝对是个有福的,他是厨子也好,是后妃也罢,自个儿都攀上了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