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瞅瞅四周被五花大绑的‘证据’,小春真的没办法相信她的话。
“去把我的包袱拿过来,他们不给吃的,咱们就自力更生,有我在,绝饿不死你们。”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事她没碰上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就没理由不管!
唐芯在偏殿里居住时,时不时会从御膳房偷拿些调料放进行囊里,以备不时之需。
打开包袱,扒开衣物,七八个草纸包裹的小物件露了出来。
“没油啊。”清点过调料,唐芯苦恼地扯扯头发,忽然,灵光一闪,笑吟吟起身大步流星往院外走去。
“主子!”小春慌忙跟上,小手不停拉拽着她的衣袖,“这儿是冷宫,附近有不少侍卫巡逻,您别出去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可惜唐芯的自信压根没能感染小春。
主仆二人拉拉扯扯的在院子门前停脚,她探了个脑袋出去。
‘刷’
一把明晃晃的白刃迎头劈下,泛着寒芒的刀尖距离唐芯的鼻子不到半寸。
“大哥,有话好说,能别动刀动枪的吗?您瞧,我这不是没踏出去嘛?”唐芯弱弱地拨开剑身,讪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双腿。
脖子以上的部位招摇的越过了那条***,而下方,则死死钉在里头,姿势极其古怪。
侍卫满脸狐疑,戒备地问道:“娘娘有何指教?”
“是这样的,今晚的饭菜被刚才那太监给打翻了,我这儿人挺多,她们个个禁不起饿,一饿啊,夜里就会鬼哭狼嚎,我倒是能忍,可万一惊扰了宫里的贵人,多不好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唐芯狗腿地笑着,姿态放得极低,“我就想自己开开小灶,这样一来,也不用总麻烦御膳房不是?”
“开小灶?”侍卫眉头一皱,“冷宫内无此先例。”
“哎呦,以前没有,不代表不行啊,皇上只说把我关在这儿,也没说不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对不对?”唐芯搓着手,继续和他商量。
侍卫迟疑着没有吭声。
她再接再厉道:“与人方便也是和自己方便嘛,皇宫就这么大点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伤了大家伙的感情,说不定哪天皇上回心转意,记起我的好,把我给放出去了,到时候,我定会百倍回报。”
到了此时,她还在做着春秋大梦?
侍卫很想
嘲笑唐芯的天真,可转念一想,以皇上前些日子的态度,这事说不准真有几分可能。
“这是本宫孝敬大哥的。”一看有戏,唐芯赶忙扯了下小春,从她那儿拿来十两银子,堆着笑,递到侍卫手里,“钱虽然不多,可也是本宫的一番心意,您请笑纳。”
侍卫再三犹豫后,终是收下了银子,仔细问过唐芯需要的物件,转头便去准备了。
冷宫外的灰墙墙头,一抹黑影悄然而去。
御书房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门窗紧锁着,满室寂静。
“皇兄,”沈濯香擦去额上的凉汗,苦笑道,“您冲臣弟发火也没用啊,放火之人动手极其利落,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查无可查,皇嫂中毒一事,臣弟也调查过了,修容所说的那名宫女,至今查不到,想要顺藤摸瓜揪出主谋,眼下甚是艰难。”
当时修容并未看清宫女的样貌,没有画像,没有姓名,只有大致的体态描述,就凭这点线索在有着上千宫婢的宫中寻人,和大海捞针有何分别?
沈濯日气息一沉,殿中的温度随之骤降。
“白衣男子呢?”他冷声追问道。
沈濯香敛去唇边轻挑的弧线,正色道:“京师能有此等身手者本就不多,臣弟一一排查过,皆无可疑。”
“不是京师人士么?”剑眉不悦地蹙紧,眉宇间凝聚着几分戾气。
“恐怕是擎王在江湖上寻来的高手。”沈濯香猜测道,既然凉山走水一事,和擎王有关,那修容当时见着的人影,便极有可能是他的爪牙,“皇嫂失忆前,曾与擎王来往密切……”
一道骇然寒意迎头袭来。
沈濯香机智的调转话头:“擎王先前没脸没皮苦苦纠缠皇嫂,便是想借她之力对付你。”
这话一出,那股危险的气息徒然消失,沈濯香长松口气,暗自苦笑一声。
他这皇兄真真是霸道得没边儿了,连这等飞醋也吃。
“不排除他一计不成,又买通高手伺机亲近皇嫂,”沈濯香接着又道,“这蛊毒,必是有肌肤相触方能施下,且我国境内早已明文禁止行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