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久了,说不定真有什么大事等着你去处理。”
“无妨,”左右不过是楚国的内事,沈濯日不以为意,“比起他,朕更想同你说说何为情调。”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很轻,话几乎是贴着唐芯的耳朵说出来的,伴随着温热的吐息,一股酥麻感瞬间袭上**骨。
耳垂突地红了:“谁要和你讨论啊!”
“方才不是娘子亲口说的么?”沈濯日一针见血道。
“我……我……”唐芯登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一跺脚,“我不和你说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哦?”沈濯日眼底的笑意更浓,“娘子不是钟爱这调调么?”
钟爱你妹!
唐芯一阵心塞,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终于深切的又体会了一把。
“就不能偶尔让着我一下吗?”说不过他,更撩不过他,唐芯有些欲哭无泪。
见她示弱,沈濯日只得歇了捉弄她的心思,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傻丫头。”
抬袖间,一股奇异的味道扑面而来。
唐芯鼻尖轻动,往他身前凑了凑。
“想对朕做什么?”沈濯日垂目凝视她,褪去寒霜的眉眼,布满柔情。
“你先别动。”唐芯严肃道,在他双肩、前胸嗅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你身上的味道和平时不一样,有很浓的药材味道。”
但她对药材不太精通,分辨不出具体是哪一种。
“你用过药了?”唐芯紧张兮兮地盯着他,问了句后,不等他说话,拽着人就要往屋里走,“回房去,我要帮你检查。”
“前厅之人,不愿搭理了?”沈濯日似一座巨山,纹丝不动。
“再大的事能有你的身体重要?”唐芯转头怒瞪他。
沈濯日心尖甚暖,左臂一挥,没有落锁的房门在劲风下缓缓开启。
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源源不断飘出屋子。
唐芯定眼朝里边环顾一圈,没看见药瓶、药碗:“啥意思?”
骨节分明
的手指指向靠墙而立的矮柜,在那上边,搁着一个青铜雕纹小香炉。
“军医调配的安神香罢了。”沈濯日出言解释。
“你用安神香干嘛?”唐芯一脸懵,“夜里睡不着?”
“嗯,”沈濯日一本正经的点头,“无人在身旁作陪,总归是不习惯的。”
“哈?”唐芯愣了好一会儿,直至撞见他那暧昧的神色时,才明白他的暗喻!“哦~敢情皇上您是少了暖床的,睡不舒坦是吧?要不,一会儿我给龙将军知会一声,让他着人来此伺候皇上?”
一言不合就调戏她,真当她是饭团么?
“啪嗒”,一声碎响蓦地飘进院子。
本应在前厅安静等待的士兵,呆若木鸡般愣在小道上边,嘴巴张得快能塞下一颗咸鸭蛋了!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
行军途中,皇上竟然需要暖床的丫头?
“额……”唐芯尴尬了,连忙从沈濯日身旁撤离,装出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淡定样子,说,“这位就是要求见皇上之人,既然人来了,那我就先告退,不在这儿打扰皇上处理事务。”
“坏了朕的声誉,便想走?”沈濯日略一侧身,以身为墙,阻挡住士兵的视线,沉声问道。
“咳!”唐芯清了清喉咙,很是心虚。
她那不是没想到会有人过来么?
“眼下姑且放过你,”沈濯日屈指弹了下她的脑袋,反正他们尚有好多日子,他不介意今后慢慢与她清算。
完全没听出他潜台词的唐芯,一心以为这事了结了,挠挠头,笑道:“那我先去前厅,把早膳热了热,省得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她拔脚就想走,刚蹦下台阶,又忽然间想到屋子里的安神香,有些欲言又止。
沈濯日岂会猜不到她的心思?缓步走下台阶,深深凝视她,问道:“朕缘何夜不能寐,娘子不妨猜猜?”
这话说得太过意味深长,唐芯面上一怔,对上他复杂的眼神,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是因为她吗?
心狠狠一揪,酸胀感占据了整个心口。
“过些日子便好了。”沈濯日微微眯了眯眼,“无需担心。”
“……嗯。”唐芯哽咽着点头,又看了看他,一咬牙,径直出手狠狠抱住了他的身子。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沈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