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风听后温柔一笑,令人如沐春风:“还真是辛苦你出门邀我吃茶,小心别吃坏了东西,伤了孩子。”
“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毕竟为了殿下的子嗣我可是特意跟半夏请教了一番呢。”钟倾夜语气嚣张,他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多能装。
身着玉兰锦袍的人握杯的手微微收紧,他面上却神色自然地抿了口茶,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他的嫉妒:“殿下是极好的,能为她生儿育女是件幸事,你还是不要乱跑才是,毕竟谁都有疏忽的时候,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钟倾夜不免笑意更甚,他今日本就是为了来膈应他,所以当下就顺着话头说:“这是自然,不过我可不像有的人那样身子虚,不会轻易出事,待会儿吃完茶你可要陪我去街上逛逛?”
徐慕风笑容微僵,暗暗咬牙切齿,但说话却不显山露水:“当然要去,万一你独自一人出了什么事,我可担代不起。”
这般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一番之后,竟是谁也不落下风,见怼也怼够,茶也喝够之后,貌美的公子便起身道:“我们下去逛逛吧,茶喝多了也难受。”
“好。”儒雅斯文的男子点头,随后同他一起下楼,心里却暗自腹诽他要是摔下去就好了。
怎料福至心灵,旁边的人突然脚底一滑,吓得他赶紧拽住人往自己怀里带,结果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倒,折了细腰。
徐慕风忍着痛面上也没了温和的神色,他直接破口大骂:“钟倾夜你重死了,快点起来啊你!”
惊魂未定的人赶紧缓了缓,然后起来拉了他一把,这才愠怒道:“这哪能怪我?明明是楼梯太滑了!”
徐慕风扶着腰疼得小脸惨白,同时又莫名心虚,便不与他争辩,只好有气无力地开口:“劳烦送我去医馆……”
钟倾夜瞬间偃旗息鼓,表情复杂地搀着他下完楼送去医馆了。
“大夫,他情况如何?”
留着花白山羊胡的老大夫用手摸了摸徐慕风的腰,这才跟旁边的公子解释:“只是扭伤了,敷点药休养几天就行。”
钟倾夜不由得松了口气,要是真把人家的腰压折了,他心里也会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对方是为了拉住他才受伤的。
“那你先趴会儿吧,我去跟大夫拿药,到时候送你回去。”
徐慕风却是彻底没了伪善的面容,冷笑着开口:“我还以为你会幸灾乐祸,倒是小看你了。”
对方直接反讽:“我还以为你会袖手旁观,也是小看你了。”
两人对视,空气不免沉默了三秒,最后他们各自哼了声,自以为相看两厌,实则一个比一个傲娇。
不知道这件事的颜珂正和陶晟儒抱着婳儿从宫里见完太上皇回来,一路上这小丫头乖巧得很,不哭不闹的,瞧得人心里一片柔软。
“妻主,花辞今日邀了国师出去吃茶,您有何打算?”剑眉星目的男人用手绢擦掉孩子嘴角的口水,动作虽是笨拙却足够温柔。
随后他侧目看着身旁半敛双眸的人儿,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许久之后他听见一声轻叹:“我也不知该作何打算,娶了对不住你们,不娶对不住他,我只恨自己那时多管闲事,恨自己太过自信了些……”
面对未知的感情,颜珂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可不管怎样,她都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谷
是的,没有当海王的心,却有当海王的命,这要是在现代,她就是个妥妥的渣女,还是渣得明明白白那种!
陶晟儒却不觉得有什么,他温柔而体贴道:“无碍的,在大汝女子三君四夫本就正常,若妻主真与徐慕风有缘无份,也不会陷入此番境地,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颜珂愣愣地看向他,仿佛看见了圣洁的天使,这种圣母小可爱放在现代是要被骂死的吧?
她蓦然开始心疼起来,不免紧紧抱住浑身散发着玛利亚之光的人,说:“你何必这么通情达理?即便任性些也是应该的。”
闻着心上人浅浅的体香,陶晟儒立即红了耳朵,模样十分纯情,语气羞涩:“妻、妻主,孩子还看着呢……”
只见什么都不懂的小婳儿懵懂地笑着,表情可可爱爱,颜珂瞄了她一眼,然后哼哼:“我抱我夫君怎么了!”
陶晟儒只好腼腆又无奈地笑了笑,跟孩子较劲的妻主也很可爱呢。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开导,颜珂倒是想通了许多,于是等钟倾夜回府之后,她便去问了下意见。
哪知原本对徐慕风抱有敌意的人今天却有些反常:“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