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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耳,见于苏公祭文及黄门所撰神道碑。比年汪庄敏公任枢密使,以子赠太师,当封国公

,而司封以为须一子为侍从乃可,竟不肯施行,不知其说载于何法也?朱汉章却以子赠至大国公。”旧少卿、监遇恩,封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自后再该加封,则每次增百户,无止法。今一封即止。旧学士待制,食邑千五百户以上,每遇恩则加实封,若虚邑五百者,其实封加二百,虚邑三百、二百者,实封加一百。今复不然。虽前执政亦只加虚邑三百耳,故侍从官多至实封百户即止,尤可笑也。

老人该恩官封

晁无咎作《积善堂记》云:“大观元年大赦天下,民百岁男子官,妇人封;仕而父母年九十,官封如民百岁。于是故漳州军事判官晁仲康之母黄氏年九十一矣,其第四子仲询走京师状其事,省中为漳州请,漳州虽没,赦令初不异往者,丞相以为可而上之,封寿光县太君。”今自千道以来,庆典屡下,仕者之父母年七十、八十即得官封,而子已没者,其家未尝陈理,为可惜也。

学士中丞

淳熙十四年九月,予以杂学士除翰林学士,蒋世修以谏议大夫除御史中丞,时施圣与在政府,语同列云:“此二官不常置,今咄咄逼人,吾辈当自点检。”盖谓其必大用也,已而皆不然。因考绍兴中所除者,不暇缕述,姑从寿皇圣帝以后,至于绍熙五年,枚数之,为学士者九人,仲兄文安公、史魏公、伯兄文惠公、刘忠肃、王日严、王鲁公、周益公及予,其后李献之也。二兄、史、刘、王、周皆擢执政,日严以耆老拜端明致仕,唯予出补郡,献之遂踵武。为中丞者六人,辛企李、姚令则、黄德润、蒋世修、谢昌国、何自然也。辛、姚、黄皆执政,唯蒋补郡,昌国徙权尚书,即去国,自然以本生母忧持服云。

汉高祖父母姓名

汉高祖父曰太公,母曰媪,见于史者如是而已。皇甫谧、王符始撰为奇语,云太公名执嘉,又名燸,媪姓王氏。唐洪文馆学士司马贞作《史记索隐》云:“母温氏。是时,打得班固泗水亭长古石碑文,其字分明作‘温,云‘母温氏’。与贾膺复、徐彦伯、魏奉古等执对反复,深叹古人未闻,聊记异见。”予窃谓固果有此明证,何不载之于《汉纪》,疑亦后世好事者,如皇甫之徒所增加耳。又尝在岭外,见康州龙媪庙碑,亦云姓温氏,则指媪为温者不一也。唐小说《篡异记》载三史王生醉入高祖庙,见高祖云:“朕之中外,《泗州亭长碑》昭然具载外族温氏。”盖不根诞妄之说。

君臣事迹屏风

唐宪宗元和二年,制《君臣事迹》。上以天下无事,留意典坟,每览前代兴亡得失之事,皆三复其言。遂采《尚书》、《春秋后传》、《史记》、《汉书》、《三国志》、《晏子春秋》、《吴越春秋》、《新序》、《说苑》等书君臣行事可为龟鉴者,集成十四篇,自制其序,写于屏风,列之御座之右,书屏风六扇于中,宣示宰臣。李藩等皆进表称贺,白居易翰林制诏有批李夷简及百僚严绶等贺表,其略去:“取而作鉴,书以为屏。为其散在图书,心存而景慕,不若列之绘素,目睹而躬行,庶将为后事之师,不独观古人之象。”又云:“森然在目,如见其人。论列是非,既庶几为坐隅之戒;发挥献纳,亦足以开臣下之心。”居易代言,可谓详尽。又以见唐世人主作一事而中外至于表贺,又答诏勤渠如此,亦几于丛脞矣。宪宗此书,有《辨邪正》、《去奢泰》两篇,而末年用皇甫镈而去裴度,荒于游宴,死于宦侍之手,屏风本意,果安在哉?

僧道科目

唐末帝清泰二年二月,功德使奏:“每年诞节,诸州府奏荐僧道,其僧尼欲立讲论科、讲经科、表白科、文章应制科、持念科、禅科、声赞科,道士经法科、讲论科、文章应制科、表白科、声赞科、焚修科,以试其能否。”从之,此事见《旧五代史记》,不知曾行与否,至何时而罢也。盖是时犹未鬻卖祠部度牒耳。周世宗废并寺院,有诏约束云:“男年十五以上,念得经文一百纸,或读得五百纸,女年十三以上,念得经文七十纸,或读得三百纸者,经本府陈状,乞剃头,委录事参军、本判官试验。两京、大名、京兆府、青州各起置戒坛,候受戒时,两京委祠部差官引试,其三处只委判官,逐处闻奏。候敕下委祠部给付凭由,方得剃头受戒。”其防禁之详如此,非若今时只纳钱于官,便可出家也。念经、读经之异,疑为背诵与对本云。

射佃逃田

汉之法制,大抵因秦,而随宜损益,不害其为炎汉。唐之法制,大抵因隋,小加振饰,不害其为盛唐。国家当五季衰乱之后,其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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