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花一桌一桌敬酒脸上都飞上了红霞,依偎着老李,听着小孩的什么早生贵子百年好合都能不好意思。
酆理在外面倒是很给亲爹和后妈面子,笑得相当和善,还带唠嗑。
十九岁就有了三十九岁的油腻。
是陈糯这辈子都学不来的那种寒暄,被问怎么还在上高三而已面不改色,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然后哈哈大笑。
缺心眼吧。
陈糯垂着眼,自己喝了口雪碧,汽水在嘴里哗啦啦地翻涌,继续下一桌。
等到结束她都快累死了,还得在江梅花的吩咐下打包一些菜回去,各种大鱼大肉带回家冰着,还能吃个几天。
更别提剩下的饮料和酒,还有多出来的喜糖,老李让酆理分给她的那帮朋友,然后转身问陈糯:“蜜蜜也可以分给你朋友的。”
酆理笑了一声,今天大喜日子,她的西装领口还别了一朵花,红的。
红黑衬得人她竟然有一种玉树临
风的味道,陈糯想了想,觉得这个词是形容男的。
算了。
“邱蜜估计也没朋友吧。”
她讲话一直不中听,敌意几乎能凝成实体,至少陈糯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也是,邱蜜的记忆里也没朋友,这小孩独来独往,把自己活成了一根营养不良的杂草。
所以也打不过欺负她的,被按进水里就这么没了。
现在正是下午,江梅花去还婚纱了,老李回来拿她落下的耳钉,对着整理客厅里杂物的邱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