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讨贼、定乱不力,令逆贼乱党惊扰东都的地方官员、诸卫将领。
但这时候,就亦然无人敢于提出质疑,或是在这件事情上进行劝谏了;因此,以功勋卓著的宰相刘仁贵,为都亟道查访处置大使,王孝杰为副手,开始对都亟道内的十六卫驻军,以及配属的军府,进行相应清查。
但实际上,刘仁贵身为宰相之任,难以长时间的久离东都,因此在初步的巡视之后,清查诸卫及军府的后续,就落到了右金吾卫将军王孝杰、司卫少卿唐休璟的身上。而这两位履任之际,也顺理成章的归附新君。
除此之外,在太子李弘回宫当夜,莫名其妙失踪的左羽林将军常元恺;事后也在宫中被人找到,却是昏迷不醒倒在一处桥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清。因此,难逃值守有失的他,只能黯然请罪接受罢职外放。
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则是在上阳苑护驾有功的右羽林大将军李多祚,增食邑三百户,萌一子五品官身;此外,还有参与讨蕃有功的工部尚书刘审礼,被委任为监修山陵、宫苑诸大使,带领诸武宗亲在内的内臣。
继续修缮和营建,东都禁苑中的宿羽、高山、上阳等宫室,以为退养的上皇日常游览、赏玩去处。而讨蕃得归的另一位功臣娄师德,则以朝散大夫的本官,进位台院侍御史之一,专门负责新选里行的各地查访事。
就在新一任的左羽林将军,波斯副都护王方翼即将上任之前;从长安召来的左金吾中郎将程务挺,就先行进宫面圣,被表为左武卫将军,检校屯门飞骑诸营;带着来自长安的一营卫率,入驻皇城最北的玄武门内。
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位缺少存在感,却在暗中出力不少的当朝驸马,王勖和权毅的新任命。前者就任为右监门卫郎将,当值左右银台门;而后者则官拜右金吾卫翎卫府中郎将;兼知东都金吾左右街使/六街使之一。
而相对外朝波澜不惊的权力过渡,和按部就班的少量人事变迁;从属两京的东宫门下,就只能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理所当然的现实来形容。右左右春坊直接选入中书、门下行走,詹事府选入秘书、殿中各省。
乃至充任弘文、崇文等六学二馆、北门学士院的学士、直学士、直馆等;敢于在君前据理力争的詹事府右丞、大理寺少卿狄怀英,更是被树立成为某种标杆和榜样;直接除授门下给事中,以大理寺兼河南府少尹。
太子家令、更率、仆三寺的宦者、内官,亦选入内侍省,充任六局二十四坊。甚至连太子妃裴氏的父亲裴居道,也授予检校刑部尚书,京兆尹;而堂兄裴瀜任检校左卫将军,族兄裴绍业授游击将军、左勋卫郞将。
事实上,就连天后一手缔造的北门学士体制,也被新君继承和沿袭了下来;并打算进一步扩大编制和加强职能,与外朝的政事堂宰相们,继续维持某种相对动态的平衡。这已不是立场问题,而是基本统治的本能。
当然了,其中当初被天后籍故笼络,或是以提携为名,抽调走的那些东宫旧属,自然也顺理成章的回归门下;自然又在北门学士,当中形成了新老两派;而那些老派学士之中,也因为新君的态度,出现隐隐分歧。
因此,天后继续临朝的最大凭仗和后手之一;等于是被连消带打的分化掉了一大部分。而太子李弘,不,是新君李弘,只是召对其中孟利贞、郭正一等人,并将当初落选的张柬之,及魏元忠、魏玄同等充入而已。
事实上,在新君入主大内的这段时间里,也不是没有零星的东宫下属;因为欢喜过甚而饮酒醉死,或是失足掉池溺毙了;也有个别因骤然得势的忘乎所以,而做出了逾越之举,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惩戒,乃至贬斥。
而在人心纷杂的皇城大内之中,既有人争相祈求告老;令一份还算体面的俸料,到内庄宅使、内园使或内宫苑使,管理下的宫庄、别苑去养老度日;或是自愿去监守前代天子的山陵、陪邑,也有人竭力谋求留任。
与此同时,关于荣升太皇太后尊位的大圣天后,短时间内白发增多的传言,也开始出现在底层的宫婢、宦奴之间。这在一贯及其重视保养自身,且御下极严的天后,专断宫中的数十载过往岁月,是不可想象之事。
而在地方上,也有零星的州县官员,畏罪自杀在囹圄中;或是在下狱押赴京中的过程中,日夜忧虑而不眠不食、饥渴而死;更有人被突然冒出来的“同党”劫走,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消息。
在这一片新老交替的纷纷扰扰、悲喜交加当中;作为太子内坊的重要成员,太子妃的左膀右臂,郑娘子从三司九章之一的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