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婉婉也懂得察言观色，一看慕渊似乎并没有生气，便蹬鼻子上脸，笑道：“二姐夫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小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旁的顾雪薇面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慕渊也不在乎她的有意讨好，问道：“顾氏集团是独资家族企业，还是一家控股公司？”
顾婉婉一愣，显然没料到会被提问这个问题。
但一想慕渊能问这个问题，很显然是做过调查，心里咯噔一下，陷入犹豫。
慕渊抬起手臂，盯着手表说道：“你犹豫了三…四…五秒！！”
“是…是控股公司！！”
虽然慕渊没有翻脸也没有说一句让人害怕的话，但他的气场十足，哪怕光是坐在那里，就足以让人紧张。
所以，顾婉婉没敢撒谎，只能实话实说。
“嗯…还算诚实！那么，接下来告诉我，都有哪些人掌控了顾氏的股份，另外，最大的股东是谁？”
顾婉婉猛然站起身，道：“姐夫…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既然是谈合作，当然要知道贵公司的组织架构！而且，独资企业的抗风险能力要远高于控股公司！控股公司说难听点就是一家专门捞钱的公司，而我们医药研发不光要赚钱，还需要工匠精神！”
“所以…顾氏想要合作，没问题，我们表示欢迎！但前提是顾氏集团必须在一周内变成独资企业！”
听了慕渊的话，她差点被气的跳起来，顾氏老早就有这个野心，但奈何随着顾氏资产一路水涨船高，顾家就算想收回所有股份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淡然道：“姐夫，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吧？我们就算共同研发，也不过是合作关系，你不觉得管的太宽了吗？”
顾婉婉虽然害怕慕渊，却也不得不这样说，而且，这个问题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
就算没谈下来，她也有借口回去交差。
慕渊点点头，指了指办公室的门，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慢走不送了！”
顾婉婉冷哼一声，起身戴好墨镜就要走。
慕渊盯着她的背影，说道：“其实我知道顾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是四大家族的天豪集团！你回去告诉老太婆，要是有心脱离四大家族，我可以帮忙！”
“但我丑话说前面，要是敢拒绝我的好意，那咱们之间可就不是现在的关系了！”
顾婉婉如芒在背，不用看也能感受到慕渊那凛冽的目光。
“我会一字不差转达的！二姐…二姐夫，我先走了！”
话落，顾婉婉推门离去。
再也没了刚才进来时的趾高气昂。
进入电梯，顾婉婉松一口气，脑中还在回响刚才慕渊说的每一句话。
苦涩一笑道：“看来顾家也发展到十字口了！”
她明白，接下来的选择会决定未来顾氏集团的命运。
只是，真的这么好选吗？
选对了兴旺发达，选错了万劫不复。
这边，慕渊在沙发上站起身，主动来到老婆身后，为她捏了捏肩膀，道：“刚才表现的不错！！”
“还不是因为你在场给我壮胆！要不然非让这死丫头欺负死不可！”
“你真让顾家做出选择吗？”
“当然，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算是一次开始，接下来，我要让整个沧海所有被四大家族控股的企业选边站！”
顾雪薇点头道：“这样做自然效果最好，但你想过资金的问题吗？做到这一切，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这么做！！”
慕渊早已想考对策，李香兰不能杀，但留在手里总要体现价值。
之前李长安不是一直想要谈判吗？
挑拨离间，慕渊不能说十拿九稳，可也算轻车熟路。
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不相信四大家族会是铁板一块，自己完全可以找机会让他们从内部瓦解。
看着一脸神秘莫测的老公，顾雪薇直接起身推搡，道：“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扰我工作，这么多文件，我今天必须全部处理完！！”
慕渊苦笑摇头，自己也有被嫌弃的一天。
“好吧！！那我就先走一步，这边就交给你了！”
顾雪薇点点头。
慕渊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