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仿佛是整个黑夜中的招魂幡一般,话音还没有落,那些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张开嘴发出一点声音来,就已经倒下去了。
只不过短短的一瞬,持刀相向的另一方俨然没有一个活口。
“禀王上,均已歼灭。”
只见赫连辰一双名目闪耀着绿色的光芒,淡淡的一抹杀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处理干净,不要耽误明天城里的商贩做生意。”
他就是这样,对一些敌人从来都不会手软,但是面对平民百姓的时候,又是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
这一次算是派错人了,即便是已经到了赫连辰的马车旁,都没能看到他一眼,直接被秒杀。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都是怎么过来的。
赫连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都在挑战她的地位,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他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这个,缓缓地闭上眼睛,暂时休息一下。
“禀王上,府上来了一个拿着王上令牌的女子。”
是她?
也还算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要是能藏在府中,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赫连辰不自知的露出一抹微笑,“回家。”
这马儿好像已经听懂了赫连辰的话,这才慢慢的加速起来往城西那边走去。
院子里一直都很安静,这也让顾挽歌没有办法入睡。
越是安静的地方,就会越有危险。
这里虽然是摄政王府,想进来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摄政王在外面已经有了不少的敌人,要是有人趁着他不在府上前来闹事,这不就坏了?
顾挽歌缓缓地坐起身来,这一次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说是太后所为未免有点不太现实。
听着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她直接起身,动作轻盈到听不到一点声音。
来到门口还贴在门上听了一下,确定外面没有任何人,这才偷偷的推开门走出去。
到门外的时候还不忘把房门关上,这才偷偷的离开。
相比有摄像头的年代,这还算
是比较好混过去的。
她来到旁边一处的房外,看得到里面有烛光闪烁,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人。
从后面过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应该是正房,不知道这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事情就这么办,都下去吧。”
这人的口气一听就知道是摄政王那个自大狂,自以为是整个天下的掌控者,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偷偷的在窗上点了一个洞,往里面看过去。
先是黑呼呼的,接着就看到一只眼睛透过这个洞看过来。吓得顾挽歌立刻向后倒过去,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难道是看错了?
顾挽歌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向来淡定的她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
缓缓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轻轻一摆,便转身离去了。
这个时候,身后的窗子也缓缓地打开,赫连辰看向那个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些异样。
顾挽歌也算是个聪明的女子,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若是不在摄政王府,随便在什么地方,可能都会身首异处。
等那个身影没入黑暗之中,他才轻轻地阖上窗子,并没有转身,淡淡的口气似乎没有一丁点情绪:“盯着她。”
“是。”
没有人敢对摄政王哆啰嗦一个字,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一点声音。
这个顾挽歌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倒是要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样。
回到房间里以后,顾挽歌直接躺下来,刚刚那双眼睛明明就应该是赫连辰的,难道他都不在乎府上是否来人?
或者说,根本已经知道,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她立刻坐起身来,如果这个人是敌人的话,还真是有些惊险。
不管怎么说,至少不能跟这个人作对。
至于白天遇到的那个八爷,表面上看来,他跟赫连辰是一方的,至于心里是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那个在池塘边出现的两伙人,其中一个阴毒的很,就是想要置顾挽歌于死地,而另外两个,好像还有点别的目的。
十王爷好玩,七爷想要登大寳,而太后却想推举
三爷。
摄政王似乎周围都是敌人,但是却没有人真正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