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时生气没有什么用:“叫最好的太医过来,到府上本王的卧房里,替王妃医治。”
赫连辰直接抱着顾挽歌,用轻功回到府上去,一路上都不敢松开手来,更不敢不搭理这个女人,生怕她一睡就没有办法醒过来。
“只要你不睡,等以后你说要一个什么样的典礼,本王就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典礼。”
这对于赫连辰来说,已经是给她天大的恩赐了,可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不过有这么一句话,也算是知道赫连辰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平时露出一张冷漠的脸来,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我不要,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赫连辰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不记得这是回来的一路上第几次皱眉,只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得寸进尺不知道收敛。
“好。”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十分痛快的答应了顾挽歌的要求。
带着顾挽歌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太医还没有到来,倒是把他给急坏了。
想要起身去催促,可是刚刚起身,却连一步都没有走出去,衣角被顾挽歌紧紧地攥着。
“蠢女人,不能睡,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她会睡着,就好像自己的母妃那样,一旦睡着了以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所以他不停的在她耳边说着话,即便是平日里那么不愿意说话,在今天也想尽一切办法找事情来和她说,只是希望她能打起精神来,等着太医过来。
“赫连辰,我知道你害怕我醒不过来,可是我真的,真的很累。对不起。”
顾挽歌的声音十分的虚弱,不知道她坚持了多久,这才真正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赫连辰根本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直接来到她的身边坐下来,捏着她的脸:“你若是敢睡,本王就把你的脸皮撕下来。”
女人是最在乎自己的容貌,就算是说出了这样的话,顾挽歌都没有睁开眼睛来,说明她真的睡着了。
他也有些忐忑,是不是的会探一探她的鼻息,确定还活着,才能松口气。
太医终于来了,跌跌撞撞的进门,正要行礼,赫连辰起身,却发觉衣角还是被她拉着。这才坐了下来:“快点过来救人,哪有时间让你行礼!”
赫连辰简直要被这些老规矩给气坏了,明明时间紧迫的很,偏偏他又要行礼问安,又要准备一些东西。
一气之下,他那那些东西都拿开,怒吼一声:“给本王救活他,不然要你陪葬,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赫连辰的声音已经响彻整个房间,顿时让丫鬟下人们都浑身发抖起来。
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今日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娶进家门却没有任何典礼的女人,百般的呵护。
“是。”
太医颤抖的手落在了顾挽歌的手腕上,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
太医慌乱的为她看着伤势,不过这伤在后背,若是趴着的话实在是有些困难。
“摄政王,老臣恳请王爷
将王妃扶着到一边的椅子上,由王爷扶着,老臣方便拔剑。”
这拔剑说出来不过两个字,却在赫连辰听来却觉得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一个女子伤势这样重,就算是一个练武之人,也是一个磨难。
心中这么想着,他已经将顾挽歌抱了起来,放在婢女准备好的椅子上。
这牵扯之下,她痛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回过头去:“太医……”
太医被她这么一叫,顿时手有些颤抖起来,更是连忙看向她:“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她实在是说不出口来,不过这是自己的命,要是不能狠下心来,才是真的追悔莫及。
“此剑稍顿,请太医为本妃准备一些驱邪驱毒的药,再准备开水,温水多多冲刷两遍伤口,再用绣针将伤口缝合。如若太医能将这几步最好,本妃感激不尽。”
只是这么几句话,顾挽歌的脸上已经渗出汗水来了,更是脸色惨败,让人有些心惊。
在一旁扶着的赫连辰都没有想到,顾挽歌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更是每一句话都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往自己中剑也没有这样做过,怎么如今倒是这么麻烦?
倒是听说过不少因为中剑后重伤不治的人,难不成她在预防这样的事情?
赫连辰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更是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不一般,可是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