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身为锦绣阁幕后老板之一,自然有这权利让自己母妃提前享受下一季度锦绣阁还未推出款衣裙。
二人遥遥停在了御书房外,隐约能够听到那扇紧闭门内传出嚎叫声,时御书房伺候着宫人都不敢进去,立在附近交头接耳起。
因着付绵绵不宫中之人,又女儿身,煜王次带她走了这边已经属于破例了,不能再继续接近前朝重地,以他只派了贴身小厮前去打探了一圈。
过了一会儿,那小厮归,眉间还挂着隐忍笑意:“回禀殿下,原周侍郎一大早就抬着周六公子进了宫请求皇上主持公道呐!奈何付小将军也脖子硬,怎么都不肯认错,还道出了周六公子…………天阉秘密,下周侍郎正发着疯,说砍了付小将军头哩!”
“天阉?”煜王不算惊讶扬了扬眉,随即失笑:“付嘉致还真够损,不出几时辰,周侍郎府上六公子不能人道这消息就会传遍了整京城,日后若周六公子苏醒,还不得气当场再晕过去。”
虽说这件事对于许人说不什么太大秘密,但几人知晓和京城百姓全都知晓,意义自然不同。
付绵绵闻言只但笑不语,煜王垂眸观察了一会儿那张俏脸上沉静表情,心头忽而升起了一股好奇:“付姑娘,你觉得这件事最后到底会何结束?”
这人付出了这般大心力,甚至连付嘉致副手什么时候会收到那封家书到付嘉致何时会返回京城都计算精准无比,昨天大婚上细节更无一失误,总不会只为了轻描淡写让皇帝敲打付家一二吧?
“结束?不外乎就各打八十大板吧。周侍郎占着理,奈何偏偏自家儿子不争气,做出过许腌臜事,这回付府就捏着周六公子过往恶行不放,估计还有闹腾了。闹腾到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罢了,付府许会吃点亏,却也不会与什么实质上损伤。”付绵绵说这话时候,表情似笑非笑,不知心里面在盘算着什么。
煜王深以为然,付嘉致一代中难得能够独撑大局武官,皇帝平日里有依仗,光一周六公子,皇帝肯定舍不得。
“付家丢了女儿,又遭到周侍郎疯狂反扑,现在付文彬内心一定苦闷极了吧?瞅着皇上圣旨都拟好了,偏偏就压在御书房案上不发,这回可好,经一事,皇上指不定对他了什么法,这太子少师位置离他愈发远了吧?”付绵绵忽而感慨道,话里话外意思竟像在替付府鸣不平似。
“付府这次想全身而退怕不容易,一处理不好,就连付嘉致这次合该有晋升也无望了。”她接着说道,将蛮子击退,大荣光啊,正常情况下男人怎么都能往前迈一步吧,四品?或许直接正四品也说不定。
“下想顺利解决付府困境,并且保住父子二人一身荣耀,怕只有付嘉致娶了贤亲王女儿才行吧?”
贤亲王乃当今圣上亲哥哥,当年皇帝能够顺利登基,贤亲王没少出力。兄弟二人感情甚笃,只近些年贤亲王身体大不前,每每提到事,皇帝总倍感忧愁。
“……”煜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其中节,随后很诧异瞟了一身边少女,神情莫测:“确,父皇为了皇叔,什么都肯做。只不过……”
余下话就算他未说出口,付绵绵也能够猜到一二,无非就付嘉致人桀骜,局有风险。
付绵绵缓缓地扬起了一抹笑,并未出言解释,转过身去迈开了步子,规规矩矩往宫门方向走去。
不出所料,第二日大街上有于侍郎府周六公子丑闻就已经满天飞了,甚至还有说书先生将其编成了段子,在各大酒楼早说到晚,侍郎府着实丢了好大人。
接着付周两家又继续博弈了大半月,突然有一日侍郎府就认了怂,再不提周六公子事儿了。
就在众人纷纷疑『惑』时候,竟传出了皇帝为贤亲王府安平郡主和付嘉致赐了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