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贤亲王府的两名私兵上前, 甚至没怎废力的就把那扇本就不怎结实的木门给踹到地上。伴随着一声巨响,那些私兵十分有默契的迅速分组冲进屋内,随身带着的灯笼快就将不大的屋照个清清楚楚。
若是没有样光亮倒还好, 不然最先冲进去的那组私兵在看清屋中的情景后, 也不会被吓得不轻。
原是付嘉致和付梓妍情到浓, 竟玩起诸多花样,两个人会儿没在榻上,反而在屋中央的位置上酱酱酿酿,动作相的不可描述。众人觉得一棕一白两条肉虫闪现在眼前, 待到反应过来之后,均十分有眼力见的低下头去。
不是说付将军今日前往同僚家中吗?怎的又会现在?
领头的那个私兵欲转身去禀告一声, 然而却已经来不及,屋内的付梓妍先是发一声凄厉的尖叫, 然后一个劲儿的往付嘉致的怀钻, 付嘉致即便再生气,那也能黑着一张脸大手一扬从旁取过一件外袍,草草的将付梓妍遮盖住。
他自己却能赤条条的站在原地,借由怀中瑟瑟发抖的付梓妍, 对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怒目而视。
“大胆!你究竟是何人?!”付嘉致大喝一声, 视线在众人中间来回瞧着,渐渐地情绪从最开始的暴怒而变得若有所思起来。盖因其中有几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一向记忆力不错的他快就联想到贤亲王府之上。
可怎会?他自问从未在别人面前透『露』任何的信息, 每日前来此处也是再, 就连王氏都未曾发觉他的行踪,贤亲王府又是如何得知的?!
但现在明显不是考虑些问题的候,他眼神四处『乱』飘,最终目光定格在间屋子唯一的窗户那边, 然而却愕然的发现窗外人影晃动,他要是抱着付梓妍,怕是在多人的围攻之下,逃脱也有困难。
就在他迟疑之间,安平郡在听到尖叫声之后,也下意识的加快步伐,紧接着便在身边私兵的护送下,进到屋子。
她的表情从刚刚就是阴狠的,下一秒在看清屋中的情况后,却失声质问:“付嘉致……你!”
在回过神后,安平郡便从短暂的错愕变成不可置信的气愤,毕竟知未婚夫养外室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对方和那贱人亲热又是另一回事。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全身发抖起来,一张俏脸也因为怒气而煞白,半晌没能说一句。
付嘉致见状暗糟糕,下意识的把付梓妍塞到自己的身后,随即凝声:“安平郡,还希望您能让些王府私兵先行去,场面总归是不大好看吧?”
未曾想安平郡闻言是冷笑声:“有什不好看的?本郡觉得挺好看的,也让些子下人全都开开眼,瞧瞧名满京城的付将军所珍爱的外室,究竟是怎样的国『色』香?”
她说的候是咬牙切齿的,特别是在看到付嘉致试图用被单遮盖自己那动作之间所展现的极具力量的身躯后,眼底更是平添几分恶毒,所剩不多的理智也随之彻底远去。
般优秀又有魅力的男人,能是她安平郡的,全都怪那个不知从哪个石头缝突然蹦来的贱人,竟然捷足先登,比她个未婚妻还先一步爬进对方的被窝,真是好不要脸!
“安平郡!得饶人处且饶人!”付嘉致在勉强遮挡自己的躯体后,扭过头,语带警告的说。
“饶人?本郡凭什饶人?贱人偷别个的夫君,难就不觉得虚吗?你我二人可是今圣上亲口赐的婚,你又岂可在本郡养伤期间做等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若是传到宫去,本郡倒要看看你的将军、你父亲尚未到手的太子少师之位保不保得住!……”
安平郡见男人知一门思的护着此正躲在榻上床幔阴影之下的女人,情绪顿十分的激动,加之周围都是贤亲王府的私兵,是以说起来难免有些口无遮拦。
可边还没等她说完,那边付嘉致就忽然开口喝止:“安平郡!慎言!”
付彬能不能登上那太子少师的位置,眼下是愈发的飘忽不定,刚刚的若是被有人传到皇帝的耳朵,老皇帝会怎想?感情你付府和贤亲王府合起伙来筹谋太子身边的位置,和试图干涉朝政又有什区别?若是皇帝就此起疑,那他谁也别想好过!
安平郡被他喝的一愣,随即就红眼眶,十分委屈的瘪瘪嘴。她会儿正在气头上,显然没有男人那冷静能够思虑的般周全,她有的是一颗被妒忌充斥着的。
于是下一秒她就开始嚷嚷开来:“好你个付嘉致,忘恩负义的狗东!也不知初是谁把你从侍郎府那个烂摊子拉扯来的,如今倒好,你竟全然辜负父王和本郡的一番美意!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