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顺手把杯子放在了审讯椅前方的板子。
张纲艰难的低头喝了两口,接着发出了畅快的喟叹。
“水也喝了,说说吧。”周琛头也不抬的开口催促。
方再次愣住,然后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心翼翼的问道:“警……警官,您让说什么呀?之前该交代的如实交代了,人真不是杀的!承认是被钱『迷』了心智,这才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行为,可哪敢杀人呐!”
说话间,他神情懊悔万分,甚至还拿自己的额头‘砰砰’的撞了两下审讯椅前面的板子,直将肉皮撞得通红。
“干什么呢?!”周琛呵斥道:“在这里你只需要如实交代情况就好,审讯室内各个角度有监控,你这是想把自己撞成脑震『荡』借此逃避法律的惩治?”
张纲急忙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警官,咱们总得讲道吧?的确不是什么好东,为了十来万块钱就能把人家尸体扔了,现在无无刻不在后悔当的举动,不该赌博……不该抛尸……不该在发之后不报警……不起祖国、不起人民、不起家人、不起租房子的那个姐……”
说着说着,他竟痛哭流涕了起来,呜呜咽咽个不停。
“装傻是没用的。”周琛任他哭嚎,淡然的继续说道:“既然回忆不起来究竟为何要再次提审你,就给你提个醒。”
言罢,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了一张彩印纸,在将其推到了审讯桌的另一面后,便扬了扬下巴示意男人看一看。
“……”张纲眼皮耷拉着买了两眼,瞳孔瞬间扩,不过他的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镇定的抬起了眼:“这……”
“所以你前天夜里的候,的确曾经去过绿郡园附近的流动马戏团。”周琛微笑。
男人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一脸茫然的轻轻点了点头:“警官,看马戏也犯法吗?只是想看个马戏而已啊……当晚有那么多观众呢,怎么就偏偏找了?”
付绵绵撇了撇嘴:“自己去的?”
张纲闻言又垂眸看了一眼视频截图,似是有些不解:“啊,又没成家,父母也不在身边,自己去不行吗?更何况成年人怎么就不能看马戏了,小的候父母总带去看这种流动的马戏,想着怀恋一下童年也不可以吗?”
“那还真是够巧的了,你的租客李韵香生前也曾经去看过马戏,警方还在出租屋里发现了马戏团内某些人的指纹。如今李韵香身亡,你不仅是她的房东还在她死后去过马戏团,很难不让人多想,哦?”付绵绵笑『吟』『吟』的分析道。
“或许你认识马戏团中的谁吗?”
“不认识!”
付绵绵到方这斩钉截铁的回应后,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张纲,劝你好好考虑好了再说话。”
说完,她将整个马戏团所有工作人员的照片放在桌子,一张一张的问过去:“认不认识他?”
“不认识……”
“这个呢?”
“不……”
“这个总该认识了吧?”
“不认识。”
这样枯燥的你问答行了十余组后,付绵绵终于抽出了鲍峰的照片,放在桌面的正中央点了点:“他呢?眼熟吗?”
张纲的耐心似乎有些消耗殆尽了,又或者已经在那一问一答中被暂麻痹了神经,在看到照片之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机械的答道:“不眼熟。”
付绵绵眨了眨眼,也没在意,直接转向了下一个:“就剩最后几个了,这个总知道了吧?”
“不知道。”
“这……”
“不认识。”
“了,马戏团的负责人叫什么来着?”
“鲍峰……”
话音落下,审讯室里瞬间就陷入了可怕的寂静当中,最开始张纲还没能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直到下一秒也没能到付绵绵的问话,这才狐疑的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张愉悦的脸。
后知后觉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付绵绵的身。
“不错嘛,不认识照片却叫的出字,你说该信哪个?”付绵绵一边笑着一边整起照片来,顺势回应了一下周琛那颇为赞赏的眼神。
周琛满意的看着面那个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男人,用签字笔敲了敲桌面以唤回方的心神,随后开口凝声质问道:“张纲,你和鲍峰究竟是什么关系?!李韵香的死你当真半点不知吗?”
张纲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脸颊的肌肉也开始为紧张而不受控制的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