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我还没能回维多利亚,结果就收到了蓝妮儿的短信。
这时我才发现他这里打了好几通电话,我都没有接到。
看了下时间,原来都是在我和凌弈寒两个人温存的时候打过来的。
她的信息是这样说的:“快点过来,我发现重大情况了!”
我当即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问她到底是什么重大情况,可电话却一直都是传来嘟嘟的声音。
一连打了好几通,结果都是这样。
恰巧这时一阵寒风吹来吹进我的脖子,打了个卷,然后,带着我脖子里面的一丝温度,这才飘远。
一抹异样的感觉由心底油然而生,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蓝妮儿的手机向来都不离身,我连拨了好几通电话,她都没回应,不免得让我心里面有些着急。
我望了一下天色,听着乌鸦鸦的一大片黑云滚滚而来,似乎还有更大的雨要下。
像这样的天色,我一般是不大乐意出门的。
哪怕是在灵山,下雨天我也不喜欢在外面游荡。
因为那雨水落下来的时候,会沾湿我身上的白毛,那毛发贴在身上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但是蓝妮儿一直不接电话,却让我觉得有些烦躁。
几分钟之后,我感到蓝妮儿的住处,刚下车便看到他的门虚掩着,雨水沾湿的地面透着一些亮光,一圈一圈的波纹荡漾开去,那些被风吹起来的树叶都落在水塘中。
我心头浮上一抹异样,紧走几步,拉开门,朝里看去。
“蓝妮儿?”我叫了两声之后,发现有些不大对劲,那客厅里面散落着一件刚刚脱下来的内衣,还有一只丝袜。
那些零零散散的衣服一路往上,沿着楼梯爬上二楼。
这是我看到男人的皮带在地上,心里顿时有些犹豫。
这是他情人吧?还是入室劫色?
那天我叫她,她没有应。
可这时候我也不好上去,万一是他和情人在一起,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还好,作为狐族的我天生嗅觉敏锐,我在空中嗅
了嗅,似乎并没有血腥的味道。
又看到客厅里面井然有序,那些东西也没有丝毫凌乱的样子,这才将一颗心放了下来。
看样子,应该是蓝妮儿和她的情人在一起。
我缓缓退出去,回到车子,重新拨打了一遍蓝妮儿的电话。
嘟嘟嘟的一阵响声过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女人声音,带着一丝萎靡的气息。
“怎么现在正在忙着呢?你打电话给我说有重大消息,你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啊,你在哪呢?”蓝妮儿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我刚刚的喊声。
“你刚真没听到我喊你?”
“是你在喊我呀,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家里……”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出来!”
“那你就舍得你那个金主?”
“那也没有你重要,你等着,我这就出来。”
挂掉电话之后,我靠在窗前,望了一眼蓝妮儿的花园。
那花园里面的花大都枯萎了,却还有几株梅树,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即将开放,露出点点星星的红色,在这毫无颜色的花园里面,竟然显得十分美艳。
我呼了口热气在车窗上,写下凌弈寒的名字,用一颗心包裹着,然后同样的写了我的名字,放在心里面。
那热气凝结成了水珠,刚开始的时候还一颗颗井然有序的挂在玻璃上,过了一会儿却突然之间凝结在一起往下淌,将那个心冲刷的得没了形状。
我来来返返往复几次乐此不疲,蓝妮儿这时披了件貂毛大衣,急冲冲的跑出来,那衣摆在空中划长长的弧度。
我心头微凉,有些不舒服。
我一向来讨厌人类穿貂皮大衣,那貂皮大衣都是用我们动物的皮毛精制而成。
而且剥皮的过程极为残忍,都是在活着的时候先去人民的直接生剥。
往往很多动物在拨完皮之后还没有死透,就必须要忍受几个小时失去皮毛的痛苦。
人类被开水烫一下身上才知
道疼痛,剥去一身皮之后那种钻心的疼,往往会让动物在最后疯掉。
这种死法最残忍,也最可怜。
可这一切归根结底却还是因为人类的贪婪。